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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暴力，周瑾修比林若埃更有话语权，他能走到今天，没有父亲的扶持，纯粹只是靠自己的拳头硬。

林若埃是暴力的受害者，如果知道她面前这位就是加害者，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讽刺极了？

“我从来不欺负弱小。”

林若埃什么都没问，他先开始了解释。

事实上，他可以什么都不说，林若埃也不会知道什么，就算林若埃知道了他如何做事，又怎么样呢？

“周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林若埃苦笑。

紧绷的神经因为周瑾修的一句话放松下来。

事情如何，二人心知肚明了。

“你一个人，连同学的口舌都逃不过，哪里还能反抗呢？”周瑾修太清楚这些卑鄙的手段了，平心而论，任何一个个体都无法反抗整个群体，就算你无错，就算你是正确的，一个人可以承受无妄之灾，可能只是因为要做为群体的笑料和谈资。

人性就是如此浅薄，不要妄想高尚。

“没有办法，可是如果您要问的话，我实在没有好的建议，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林若埃很无奈。

周瑾修无法安慰，只能说：“吃饭吧。”

施暴者安慰受害者不是很可笑吗？就像错误的本身去纠正正确。

世界以此颠倒，黑白从此不分。

周瑾修让人盯着那几个新人，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后，谣言越来越离谱，版本越来越多，传播者放肆张狂，不显露痕迹。

姜秘书甚至真的去调看了监控，并没有什么收获。

然而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以后平凡无奇的早晨，姜秘书收到同事小方的消息。

〈姜哥哥，我知道是谁在传播谣言了。〉

姜秘书腾地坐起来，可来了精神。

〈谁？〉

过一会，传来一阵录音。

姜秘书立刻找来耳机，插上一听。

“她以前还抢过你男朋友？”

“她装作舞蹈生，到处摆饮料勾搭客人，有一次我男朋友不小心碰倒了，她就以为我男朋友对她有意思。”

声音很远似的。

姜秘书怀疑小方是在哪里录的。

〈你在哪？〉

〈卫生间。〉

姜秘书扭头去看小方的工位，一个小时前她就说去卫生间，现在还在卫生间，跑去摸鱼了是吧？

〈我录个视频如何？〉

〈甚好。〉

姜秘书握紧手机，心中骂道：臭丫头，整天上班给我摸鱼。

姜秘书又等了大概四十分钟，小方才迈着鸭子步，兴冲冲的跑回来，不等姜秘书问罪，她便主动说：“我发现我很有做狗仔的兴趣，一听这些事情我就不困了。”

“那把你开了，你去做狗仔如何？”姜秘书冷冷的玩笑，顺便伸出手，要小方拿出录制的视频。

小方撇撇嘴，低声嘀咕：“开个玩笑嘛。”她还是把手机交给姜秘书，打开自己录制的视频，姜秘书看了一下，一共五十多分钟！

“上班时间都给我摸鱼是吧？”姜秘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小方连忙拉住他，又是一阵软语哄道：“你不知道，卫生间是八卦最齐最全的传播地点了，你在卫生间待一会可能都知道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