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闭眼诵经之际,猝不及防,女人的幽香凑过来,温软的唇印上脸颊。
“!”
伽莲猛地睁开眼,对方一脸无辜:
“圣僧,如何,究竟是空还是色?”
是夜,伽莲做了个梦。
这个梦极为真实。他穿着白色僧衣,一如既往跪在佛前诵经。窗外,风在吹、云在动,他依旧在念着《心经》。
“伽莲。”
忽而有人在唤他。
他缓缓睁开眼,只见座上的观音竟长着与赵如意相同的容颜。
“观音”没了悲悯,反而眉目间柔情似水。扭着柳腰,她一身圣洁白衣,光滑的脚没有穿鞋,赤着踏下莲座,款步来到他面前。
手抚上他的脸,长着倾国容颜的“观音”喑哑着声,问他:“伽莲,你不累吗?”
累?
缘何会累?
“日夜诵经念佛,可阿弥陀佛冷冰冰的,又有什么好的?”
他自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好。
软玉温香依偎进怀里,“观音”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声音像淌着蜜般,“还是我好,是不是?”
她?
伽莲低下头,手自己动了起来,抬起怀里“观音”的下颌,与那张妩媚动人的面孔相视。
此刻,他无端端想起那颗软核糖。这时的感觉,就像那天初次咬破那颗糖一样,又酥又脆,还甜入心扉。
不可以的。
他告诉自己。
“当然……是你好。”
住嘴,出家人岂可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我又是谁?”
怀里的“观音”嘻嘻笑出声。
她是谁?
是菩萨?不,不是。她是——
不可以回答。应该立即推开她,出家人四大皆空,又怎能被虚幻之象所迷惑?
伽莲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如意。”
如意,如意,他的长公主殿下,他的如意。
怀里的“观音”忽然摇身一变,不再穿着白衣,而是换上日常那套绯红襦裙。她紧紧勾住他的颈,伽莲在这双秋眸中看见了完整的自己。
“伽莲,记住:这辈子,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
再次睁开眼时,伽莲后脊已经湿了个透。
月光静悄悄从窗口洒进来,无声窥见了圣僧半夜惊醒之状。床帐之内,传来一句无奈中夹杂着迷茫的“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