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闲着……”
“咳,这个,这也好过我成天担惊受怕啊,哎,王管家今天还说,小玲子要出嫁了呢……真是的,才十七而已啊……”
“茵儿,二十三岁了……未婚夫下落不明,你们家那个三皇子,今天又偷溜过来,被遣送回去了……”
段一峰无奈地抬头看着司徒澈,司徒澈也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半晌。
“哎……”两人齐齐叹息。
咳,透着这洁白的月色,我们可以看出来,司徒澈将军的面颊已经很红了,所以,也是喝了不少啊!一个是东临国的大将,一个是桑梓国的栋梁,此刻却和平对饮,不得不说,和平真是美好啊!
其实俩人的结识倒也简单,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段一峰因为自己那个江都城的人几乎都认识自己,想找个地方喝酒发泄一下,于是冒险偷溜到司徒澈管辖的宁川,在小酒肆内巧遇因为女儿太能干而无事可做的司徒澈。
于是两个恋女成狂的父亲,虽然性格千差万别,但是一见如故了。
巧合的是,他们的女儿,也在郊外巧遇。好吧,实际上是因为那个桑梓的三皇子对司徒茵纠缠不放的时候,被司徒茵狠狠教训了一顿,恰好被段铃儿美女救狗熊,两人不打不相识地成了闺中密友。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有时候是会买一送一的。
此刻,段铃儿,正窝在司徒茵的闺房里长吁短叹。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花心呢?”段铃儿一脸我是红颜祸水的表情,“我以为,对玉临风那个臭小子,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非君不嫁。怎么新来的师爷,我不过是见了一次,就动心了,难道我真是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哎,茵姐姐,你说,他们两个要是因为我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我是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司徒茵无奈地把手中的公文放下,好笑地说:“你爹要是知道你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个成语,该去买挂鞭炮去放放了!”
“哎呀,我说正经的呢?”
“呵,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来抱怨你多么不想被你爹管束,想办法把那人赶走呢,怎么?思春了?”
“哼!我不想学,谁能逼得了我?要是因为那点破事儿,我才不会来找你呢!”
“你啊,小丫头一个,知道什么叫喜欢啊!”司徒茵走到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桌子上的段铃儿身边,“说吧,究竟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不辞辛苦地赶到我这里来?”
“我说了啊,为了那个新来的先生的事情啊!”
“少来,你我还不知道,被那个小混混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家伙!”
“胡说!谁说我喜欢那个小子的!”
“啧啧,刚才谁说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非君不嫁的?”
段铃儿红了脸,娇嗔地瞪了司徒茵一眼,然后才说明了来意。
“你喜欢的那个男人,那个叫凤九霄的,我见到了!”段铃儿眨眨眼,无比单纯。
“你别骗我啊!”司徒茵言语间还很平静,可手下紧紧地揪住了桌布,桌布皱成了一团,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真不明白,不过是你十三岁的时候见过一次,至于喜欢那么久吗?我们的三皇子,虽然有点傻了吧唧的,但是他整整喜欢了你四年,连皇帝诏他回去,也不愿意。你真的就不考虑考虑下他?”
“铃儿!”司徒茵打断了他的话,脸上神色也终于焦急起来。
“真是,我说了是为了我家新来的先生来的。”段铃儿认真地看着司徒茵,深吸一口气,缓缓说,“你屋子里挂着的这张画,我看了两年了,那人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就是你画上这人,虽然好像老了那么一点,但是我的眼睛是不会错的!”
司徒茵愣愣地坐了片刻,倏地站了起来:“带…带我去见他!”
“我不把他抓来,而且悄悄地来告诉你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茵姐姐,平常你不是很精明的吗?现在,你不能去见他!”
“可是!可……”
“茵姐姐,别忘了,你们的皇帝还在找他,听你之前的口气,好像还不止这一路人马。你现在去找他,无异于就是告诉别人,那个凤九霄,就在我家!”
段铃儿牢牢地把司徒茵按在椅子上,眼看着神色激动的司徒茵慢慢地平静下来,才放松了力气。
“对,你说的没错……”司徒茵慢慢地平静下来,“那,那怎么办?我,我怎么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