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苗疆
苗岭冬雪
文 静醉居士
如冬雪一般,干净澄澈的文字,随了清雪的素雅安静,带你神游苗家土岭,木屋瓦房,密密竹林……
在文章后部分,作者以冷静的笔触描写了苗家人围着煹火倾心畅谈,人与人相依相偎的温暖场面,恬静安祥的生活状态,抒发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热烈向往。淡然诠释着雪之纯白的深层涵义。
如果说前部分是白色的世界,那后部分便是红色的希望。短短数句,轻轻淡淡,施施然然,给清冷的画面,增添了一笔浓烈的鲜亮。
值得一读,或可细品。
傍晚几阵的北风刮过冬季的苗岭,带着几份刺骨的劲头,只刮得残枝败叶,战栗着从梢头落下,在夜色里你会听见风停了,“沙沙”声响起久久不息,你会认为是雨,可细听那清脆不安的落地声,听惯绵绵雨声的你会聪明地判断出是冬雪的来临。你会激动,你会安奈不住地带上手电筒走到户外。你感到许多的沙粒状的晶体物纷纷从高空向你袭来,会发现手电的光照处密密麻麻的线条穿在天地间,夜空深邃安详,苗乡的山岭间却热闹非凡。那晶体小微粒,落在屋顶,落在常绿的叶片上,是千般的不乐意,非要挣扎着跳到地面,等到了地面却还骚动不安地跳几跳,像是非要挤到人堆里才安静的顽童。苗家农谚“瑞雪来时子打底”,你用手电筒照一下你近处的地面,地面已经微显苍白,你会问今年的冬雪要打多少的底呢?你的脚,你的手,不同程度的感到了来自山间的寒冷,你不习惯承受这份等待的惆怅,你会遗憾地退回自己的屋子,对自己说明天定是白茫茫纯美的世界,你会在梦里窃喜。
清晨你被一阵狗叫声惊醒,匆匆的你套好你的衣裳,迫不及待地扑向户外,正如你昨夜梦里一般浩瀚苗岭白雪皑皑,只是雪花还在飞舞。你看雪花来时如粉,飘盈而洒脱,绚丽而辉煌;如沙,随意而张狂,烂漫而悠长;落地时无声无息,如梦如幻,淡然而安详,博雅而绝美。落地的刹那,装饰着苗家的木房瓦屋,装扮着苗寨的树枝,装点着苗乡的枯草,也在装饰着你。你的发间落上了雪花,你的衣服上落上了雪花,你伸出手,雪花飘到你的掌心,你把他放在舌尖,清冷中带着几许甘甜。你尽情地享受雪的白和雪的静,还有寒冷的渲染无意间点缀了苗乡冬的那份沉默。看那贞洁的白杨它挂满了银饰品,期待着春的邀约;高洁的青松披上了纯白的盛装,默守着春的允诺。再瞧那苗家的金竹,相互搭肩连成一片,弯腰低俯,虔诚的看护着脚下的那片土地,希望春的来临时这块静默的土地成为孩子们的乐园。竹林边的木屋一条忠实的狗它倦伏在柴房边,静候着来访着,却见通向山外的山间公路上,一个远归者跋涉在茫茫雪色之中如一个蠕动的黑点,正将一串脚印从遥远的他乡伸向安详的故地苗乡。
傍晚时分,雪停了,云也散了,苗寨低矮的木屋瓦房,早已融入到茫茫世界,难以辨出,惟有那袅袅炊烟升起,白茫茫的苗岭才吐露出一丝神秘的生机。这丝生机随即被寒冷用夜幕默默地呵护了起来,唯有那粗心的主儿让那耐不住寂寞而微开的窗与雪花逗起趣来,在夜色里,吱呀着摇摆出单一的旋律应和着枯干断枝落地归根时的那丝忧戚的声响,但月亮好像不忍将上苍赐予苗民的如此圣洁的礼物被黑暗埋藏,他从太阳处偷得稀许的光芒散向宁静的苗乡。一时间整个苗岭沉寝在朦朦胧胧的白色里,细看十分的真切:晶莹的纯洁;剔透的真诚;皎洁的可爱;无暇的天真。雪在月亮的关爱下尽一切的力量打造寒冷的美。
寒冷里,贫的、溅的、富的、贵的都卷进了苗乡人们的宽阔的胸襟里,他们无所谓挣扎,也无所谓呼啸,都静静地搓着手,美美地欣赏着雪姑娘为他们带来的完美世界;寒冷里,好的、坏的、美的、丑的都被白雪覆盖了,他们不再明争,也无需暗斗,放弃了万年的爱仇,熄灭了千年的焰火,仅仅想要的就是能在白雪的呵护下静卧在苗寨睡上五百年。邪恶与悲伤失去了往日的嚣张,伸向苗岭的罪孼之手沉落了,落向那可化解一切罪孼的宇宙之彼岸,正在无人知晓的星球上反思和忏悔呢?是的,那美的事物、美的情感、美的欲念,正在苗乡大地恣意地、漫无声息地生长蔓延……逼走了所有的不幸和哀愁。于是文明击垮了野蛮;理智战胜了情感;智慧取代了愚昧,整个世界弥漫着的仅是光明的一片白。
白色的林子里,却让你见到几许暗淡,请不要为此感到不幸而沮丧,灰去了你纯正善良的心。看那苗家的花草树木在这宁静的暗淡里默默地酣睡呢?在睡梦里他们看到了苗乡的春天,自己正为苗乡开着花,发着芽呢!唯有那枝头的鸟儿相依相偎,透过那皎洁的月光,在那宁静的高处低说着等待的那份惆怅,低说着寒冷带给彼此亲近与依赖的机会。它们感谢寒冷,是寒冷让彼此有了心与心的接触,灵魂与灵魂的相溶。就像木屋里的苗民一样,因为寒冷,他们围坐在小火堆旁,看着小火堆的上方被火焰熏得紫红的腊肉,畅叙着一年的收获,畅谈着明春的生计,这份恬静与温暖,使善良的苗民早已忘却这世界的烦恼和空虚,人类的琐事和****可以在小小的火堆旁化为乌有,可以再苗乡人们的生活中变为笑谈,世界就这样的简单安详!向往天堂的人们他们那里知道?在寒冷得仅有白的苗乡里却能生起如此和谐的小火堆,让人们敞开一扇心扉,拉近距离,共享生活的那份收获,同游生命的那份畅想,在温馨的世界里携手和谐!
第一章 金蚕出窍
湘西苗民的“蛊术”和泰国的“降头术”被称为东南亚两大邪术,太过的“降头术”电影里见过,而湘西的蛊术至今还没有正面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只跟其特殊的神秘性有关。如果你相信了泰国的“降头术”,那么你就没有理由不承认湘西蛊术的存在。
湘西苗民的蛊术和湘西的赶尸一样,是湘西的一种奇特而古老的文化现象,因为沈从文的许多著作里面都有过放蛊的描述,才引起了现代学术界的重视。虽然近年来有许多的学者专家来到湘西进行实地调查研究,都说是病毒细菌之类云云,但细细推敲他们的调研报告及学术论文,发现前后矛盾的众多,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能指出它的真实情况来,连中央电视台科学发现栏目作出电视报道后,结尾也还是承认苗疆的放蛊任然是一个不解之谜。
当然赶尸这一行当随着社会的进步,交通的发展,在如今的湘西已经绝迹,但放蛊之事却还常有。我作为土生土长的湘西人,儿时有中过蛊,所以相信蛊术的存在,而且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一些高科技的医疗设备和科技手段也无法检测,所以至今在我的心理还是一个谜团。
不过说到这里很多的读者朋友都不会相信,不过我可以毫不忌讳的告诉你,我的老婆会放蛊,而且蛊术高明堪称蛊界之王。
我跟我的老婆生于湘西长于湘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苗家人,生性憨厚,本性纯良。而我的老婆——龙梨花,经受湘西青山秀水的滋养,双目俊秀,头发清扬,像山中的仙女般美丽动人,活泼清纯。不过她虽美若天仙,貌胜貂蝉,但追求者甚少,甚至有很多人厌恶她,原因就是因为她会放蛊,美艳的外表后面隐藏着冷人厌弃的蛊术。因与我从小就是邻居,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心心相印,情深似海,在长辈的凑合下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
说到我的老婆,那就等于是要跟读者朋友们谈谈蛊术,谈蛊术又不得不提及一下她的家族及家人。
龙姓在湘西吉首麻阳以及贵州松桃最为多,而老婆龙梨花的曾曾祖父——龙嗣桃(这是逃荒参军时候他临时想出来的名字,本来不识字但他知道姓龙,字辈嗣,小名叫猫牯这样总不能就叫龙嗣猫牯吧,所以他转念一想家乡不是叫桃寨吗,那就叫龙嗣桃吧,这样不仅有了名字也忘不了家乡,不过在部队里都称其为龙死逃,意为打仗了就拼命死逃)。
龙嗣桃曾经参加过国曾国藩的湘军,后来随部队到达福建,那时候天京(南京)已经被湘军攻陷,龙嗣桃所在的部队刚剿灭了小股太平军就地修整。龙嗣桃一次在独自外出的时候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当地女孩——姚青青在河边洗澡,就偷偷的溜了过去将其诱奸了。第二天姚青青去找了龙嗣桃,龙嗣桃怕事情败露不敢去见那女子。两天后,龙嗣桃胸口发闷,接而胸口疼痛,咽喉肿胀,不能吃东西,连喝水都难以下咽。军医看了摇头,不知道所以,龙嗣桃自认为今番必死无疑了。
一个年长的校官跟龙嗣桃是同乡,也是湘西龙姓人氏,念及同乡情分闻讯赶来看望,取黄豆让他放在嘴里嚼动,不觉黄豆腥,而是大赞福建的黄豆香甜。
同乡知道他中蛊了,问他与当地的那些人接触过,开始龙嗣桃不肯说,后来在同乡的一再逼问下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同乡带着他找到那姚青青,姚青青也不回避,而是要求龙嗣桃与她结婚,一切就会好,要不然会七窍出血而死,谁也救不了。同乡见此情形就与龙嗣桃回到军营偷了点路资,带着那女子偷偷的回到了湘西边陲的麻阳桃寨。
回桃寨后,龙嗣桃病情全愈并比以前更为强壮,只是当年因逃荒出去的家里没有什么家底,父母在灾荒年程纷纷过世,连两个苦命的弟弟也因病痛不幸夭亡,留下的仅仅是两间破败的土房,幸得姚青青并不嫌弃,而是耐心的清扫了一翻,两口子也算是安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