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愣愣地望着喜玫,半晌说不出来话。
喜玫见我面色不定,吓得就要跪下,我扶起她,强忍住心中的悲愤,点了点头,道:“你做得很好!”
喜玫咧嘴一笑:“太好了,小姐,那下次等殿下再来的时候,我继续去找张大婶要酒。”
“别,”我忙止住了他,“一次就够了,再喝我可受不了。”
喜玫羞得抬不起头:“小姐您也太直白了。”
下午紫堇终于带来了好消息,说是任祎回来了,事不宜迟,趁着魏璧又去了宫里,我赶紧让王安备了一辆马车,带着紫堇悄悄地溜出了后门。
一见到任祎,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一个年过得竟然胖了一圈,看来医馆的生意不错,小日子过得也红红火火。
任祎恭恭敬敬地我迎进了后
院喝茶,两人絮叨了一番家长里短,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跟他说有要事相商。
任祎一听,便带着我出了正房,进了侧面的一间小静室,说是他平时给病人扎针灸的地方,让我尽可放心说话。
“任先生,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在灵璧山的时候,我问过你,是不是信得过我?”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任祎忙站起身,面色庄重地躬身一鞠,道:“当年若不是王妃娘娘出手相救,任某人恐怕也已抛尸于荒野,娘娘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我噗嗤一笑,摆了摆手,道:“任先生言重了,我也不过是成人之美而已。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我能不能信你?”
任祎肃然道:“娘娘只管吩咐,任某万死不辞。”
“没有死不死那么严重。”我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任祎继续坐下,“只是我们之间的谈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不知道任先生能不能为我保守秘密?”
任祎点头道:“娘娘尽管放心。”
犹豫了片刻,组织了下思路,我开口道:“任先生,我暂时还不想有孕。”
任祎脸上显出几分惊讶,但声音依然平静:“娘娘可是想让任某开出避子汤的方子?”
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任祎沉吟了片刻,道:“娘娘,避子汤虽然对人体无害,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方子也是因人而异。娘娘自小在清溪庵长大,身体本就虚弱,不如先让我为娘娘把脉诊断一番,再开方子。”
我一听有理,便点头同意。
因为并无外人,我和任祎也不再有那么多讲究,任祎便直接给我号了脉、看了舌苔,又看了眼皮,还仔细检查了我的十个手指甲和手掌心的脉络纹路,倒是极其仔细认真。
检查完后,任祎却严肃地告诉我,我本身就有虚寒之症,又兼之气血不足,恐怕是极难有孕。
我一听愣住了,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儿,我怕怀孕,结果任祎直接来了一句“极难有孕”,把路都堵死了,老天对我也是“不薄”,想什么来什么不说,还附赠大礼包,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我忍不住追问:“任先生,你所说的极难是有多难,大概几率又是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