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泊聿早年刚上位,为了护身留下的安全基地。
他将沈寂星关在房间里,看他如今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眼底滑过很浅的复杂思绪。
其实他并不想对沈寂星下重手。
“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人,想要带你走却如此不易?”
而当初他只是随意伸手。
沈寂星就乖乖地跟他走了。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沈寂星坐在沙发上看他。
泊聿想知道。
想知道他们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从某一个瞬间起,就彻底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为什么他们忽然就对他厌恶至极?
泊聿驱使着轮椅走到他面前,“说。”
沈寂星缓缓抬眸看他,“因为——”
他随手抄起桌上的花瓶打碎,反手握着淋漓的碎片抵在泊聿脖颈上。
“只要我不想,没人能带走我。”
沈寂星全然不似深陷麻醉剂的模样,将泊聿困在轮椅上走向门口,“开门。”
保镖又一次:?(???)??????
“先、先生……”
泊聿面色平静的出奇,甚至怒极反笑,“你果然在演戏,我还是对你心软了,阿星。”
沈寂星只是平静问他,“你有心软过吗?”
沈寂星用来孤注一掷的从来不是泊聿的心软。
而是他的偏执和掌控。
泊聿忽然笑了,任由碎片冒出血痕,“你恨我吗?”
沈寂星的脚步一顿。
泊聿永远能撕扯在他们的良知上,用所谓恩情困住他们一辈子,沈寂星很长时间都在跟自已做斗争。
“我不恨你。”
沈寂星在他露出笑容前,平静说:“但我挺讨厌你的,先生。”
泊聿的笑容消失。
沈寂星掌心鲜血淋漓,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楚,“我从未怪过您赋予我的每一次伤痛,永远感激您对我的救赎养育,但倘若我知道这么难看的场面会发生两次……”
破碎的淋漓将一切染的血红。
沈寂星说:“或许我宁愿没握住过您的手。”
泊聿的眼底彻底猩红,唇角的字几乎是挤出来的,“你宁愿死在那个冬夜,也不要跟我走是吗?”
沈寂星的回答是泊聿从未想过的答案。
“我不是死过一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