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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还在那想着要备下哪些物资,一不留神,眼前便没了公孙淼然的身影。
他呆呆地看着周围,仅剩他一人的庭院,良久,他走到殿堂前,拿起三炷香,燃烧,香烟袅袅。
他跪在蒲扇上,求神仙保佑,后将香插。进香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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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淼然打定主意后,便去寻找李乐只,想从他那知道距离青州水患,还剩多少时日。
道观很小,他朝殿后走去,穿过殿堂,便看到了殿堂后的厢房。厢房有两处,规格不大,他不需要穿堂过巷去寻找,便看到了站在后院的李乐只正在和一少年交谈。
忆起大安县内的传闻,想必此人正是李乐只收的徒弟——高家高明礼。
只见高明礼双眼亮堂,满眼欢喜,不知野道士何其说了什么,居然让他如此高兴,他还是少有看见,将一切想法挂在脸上的人。
公孙淼然见李乐只要回头,立马收起脸上的神情,换作另一张脸面,倨傲地走上前,不善道:“野道士,我承认你有几分本事,不如你算算,我人生中最大的劫会在哪一天发生,嗯?”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若真有劫,也合该应在青州水患一事上。
但公孙淼然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便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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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诧异地看了公孙淼然一眼,吃错药了?
不是认为他是骗子?是野道士?还敢让他来算?
不过即使是对方要求,李乐只也不想算,他又不是谁说想算就算的。
何况,就他那半吊子水平,还是不算为妙。
李乐只摆摆手道:“你找别人,找正规的道士。”
别来找我。
这句话虽未说出去,但在场的两人都知道未尽之言。
高明礼好奇地看向公孙淼然,这还是师父头一次拒绝的人,再一想,师父方才所言,要去扬州报备,难道是因为对方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这才导致师父准备前往扬州?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妨碍高明礼站在李乐只那边,不给公孙淼然好脸色。
在公孙淼然看向他的那一瞬间,撇过头看向别处。
公孙淼然也未想到,先前说出的话会成为回旋镖扎在他的身上。
嘴是说爽了,苦果他全吃了。
一天都没过去,要是知道半个时辰后,是这等的情况,他一定闭上自己的嘴。
公孙淼然讪笑两声道:“是我先前有眼无珠,未看清……李神仙仙人之姿,还请李神仙饶了在下的无知。”
这一番绕口的话说出来,公孙淼然十分不自在,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也不知低声下气该如何说。
不说他,便连李乐只都感到怪异,问道:“你被夺舍了?”
“夺舍?”公孙淼然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