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本该掷地有声,可从温幼梨如此娇软的美人檀口说出,气势全无,只剩下委屈和娇气。
她脸一板,唇瓣瘪着,活脱脱成了一只刚被人欺负哭了的小幼兔。
那眼神幽幽怨怨,刺疼着顾璟衍一颗心。
他将人揽在怀里,指腹给她轻轻擦拭掉眼泪,还埋怨自己道,“是为夫错了,为夫不该疑梨梨的。”
“顾璟衍你混蛋!”温幼梨用力捶他腰,“我人都已经嫁给你了,你还怀疑我。你整日就会欺负我,我。。。我要休了你,休夫!”
顾璟衍被她逗笑。
温幼梨使出吃奶的劲儿掐他的腰,“你还笑!”
“不敢不敢。”顾璟衍立马把唇边的笑意压下,薄唇抿成一条缝,仔细看了,才能看到他抿紧的薄唇正微不可查颤抖着。
“打个商量,娘子日后若有不顺心的事情,大可对为夫拳打脚踢,为夫统统受得。只别往腰处打,这腰还要留着伺候好娘子。”
“你你你——”温幼梨小脸涨红,烛火下面赛桃花,美艳不可方物。
顾璟衍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些距离。
他叹了口气,学着温幼梨刚才的模样也满脸委屈,“为夫惹娘子生气了,今夜该罚去书房休息。娘子病还未好,也不能再留下欺负娘子了。”
说罢,他一步三叹,迈步朝着门边走。
“你站住——”
温幼梨拍了下床榻站起身,繁复的衣裙约束着她步子小巧。
手指一勾,她指尖轻勾上他衣袍处的玉带。
“你是当朝首辅,要是被别人知道洞房花烛夜被新妇扫地出门,一个人去书房休息,日后如何立威啊?还有。。。我可不想等明日睡醒了,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温家出了个妒妇!”
“那。。。娘子这是原谅为夫了?”他缓慢弯下腰,凑近她,鼻尖厮磨。
温幼梨微微缩起脖子,低声呢喃,“再说了,人家风寒已好了差不多,只是喉咙咳嗽罢了,还是。。。”
“还是什么?”他追问。
“还是。。。”
她低垂着头,纤细瓷白的玉颈展露在他眼前,脆弱的仿佛荷花细枝,不堪一折。
大掌环住她腰,两人位置蓦地调换,他欺身将她压在门上,唇息逼近。
“娘子方才想说什么。。。”
温幼梨被他困在怀中,双手也被他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
“我。。。我说唔——”
娇声被卷入狼腹之中。
屋内烛火通明,却不及美人冰肌玉骨。
“顾。。。顾璟衍,桌子是用来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