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目光盯着岁妤自然是有感觉的,尤其是侵略性尤其强烈的目光。
更别提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碗筷碰撞声,不难听,但存在感很明显。
等了半晌,也没见男人挪开视线,岁妤忍不住地微微抿着嘴,“你总是看我做什么呀?吃完。”
彧翊委委屈屈蹭过来一点,“岁岁是不喜欢我吗?我那么好一个善良又富有爱心的神,应该是很有魅力的吧。”
这么自恋的话,也就只有彧翊和彧散能说得出口,不过要是彧散在这儿,说得恐怕会更自满一点。
类似于“我就应该是最受人欢迎的神只”这种话,从彧散嘴里说出来就是足够让人忽略掉那些不谦虚。
花孔雀一样。
回神,岁妤看向眼前稍稍有了彧散几分神韵的彧翊,微抬着下巴看他,状似认真地上下打量过他一瞬。
“勉强吧,不过要是你够自信,也应该可以这么说。”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彧翊听懂了。
岁妤的意思是在说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他压根没自己说得这么好。
彧翊眉眼耷拉一瞬,只刚才唱着歌的鸟儿都不美妙了,叽叽喳喳烦得要命。
重新站上树梢的鸟儿:飞喽~~啊——啪叽——
黑雾从摔在树底下的鸟儿身上散去,只留下晕晕倒倒快被摔傻的一只胖鸟。
岁妤等着身旁男人神格的切换,指尖落在桌面上磕出轻响。
“岁岁。”
岁妤眼眸一亮,转头朝彧尔看过去,双手揪住他两边侧脸揉,“你回来啦。”
“嗯。”
“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心跳太快。”彧尔说谎了,其实他没有心的,突然被抽取神格替换成另外一个人,是因为。。。。。。
他某些反应藏不住了。
被捂住眼睛,无论是灵敏的听觉、嗅觉,还是近在咫尺的某些柔软触感。。。。。。
无限放大,无限撩拨,彧尔招架不住。
只是他羞涩尴尬难以面对的,恰恰是彧翊如鱼得水能处理的。
所以昨晚岁岁没发现任何端倪。
他。。。。。。也才没在岁岁面前出丑。
“我还没告诉你呢,你不能在公众场合那样看别人,也不能随便听别人的想法,这不对。”
“嗯,知道了,以后不会。”
“昨晚我睡得很好。”
“嗯,我也知道的,窗外的蝉鸣被彧翊用黑雾粘下来了。”
岁妤忍俊不禁,看着直憨到没有半点弯肠子的彧尔,“你怎么还帮其他的你说话?”
“是真话,我不会骗岁岁。”彧尔神色认真。
这下轮到岁妤说“嗯”了,乖乖软软一声,像是蕴了一汪蜜水,直甜到彧尔心里去。
彧尔面上神情自若,说的话越来越多,“他还把那些邪教组织都给端了,都去主动自首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