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憋得面红耳赤,掀开毯子大口喘息。
“你在学校是这幅模样啊。”叶柏南没忍住笑。
她尴尬,“我请假太多,登上辅导员的黑名单了。”
“为什么请假?”
“相亲,订婚。”她坦白。
他笑意未减,“以后不需要相亲了。”
舒意缓缓坐直,“你也反感相亲吧。”
“不反感。”
她一怔。
“尊重女方,虽然不喜欢,不至于反感。”
“那叶先生叶太太私下会催你吧。”
叶柏南说,“这两年在催。”
舒意终于逮住机会,“所以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有我在,你耳朵清静了。”
“做戏吗?”
他目光落在舒意局促不安的面颊,五官洁白透明,“倘若我回答是,你的压力会小一些吗。”
她点头。
叶柏南彻底笑出声,“是,你帮我了。”
舒意望向窗外一一排排盛开的桃树,也笑。
车驶出大学城区,往市中心开。
男人声音沉哑,徐徐有穿透力,“你很少和男人单独出去吗?”
至今,她只单独和陆沉景出去过。
“嗯。”
“发乎情,止于礼。”他安抚舒意,“你不必担心,我并非没有分寸的男人。”
这方面她不担心。
叶柏南不是耿世清、胡生之流,他洁身自好绅士风度在权富圈是出了名的。
二代子弟之中,鲜有的规矩稳重。
“我清楚。”
叶柏南手背贴着她的手背,汽车浅浅颠簸一下,贴得紧了;回归平稳,又分离一厘。
若即若离,意味不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