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了?”陆沉景没好脾气,“你来外省,胆子变大不少,指挥起我了?”
“差一寸。。。”
“换一根树杈。”
舒意没辙,选了底下的一根。
几乎挂满了,她挤出一小块位置,双手合十,许愿。
陆沉景倒不嫌她重,但嫌她磨蹭,“下来。”
“马上。”她心无旁骛,念叨着,“陆沉景打光棍。”
“舒、意。”他一字一顿,腔调寒浸浸。
舒意后颈一凉,重新许,“陆沉景娶一个美丽体贴的妻子。”
他腔调缓和,“管你自己,管我干什么?”
“母亲平安长寿,陆家如意顺遂。”
陆沉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一句,他皱眉,“你自己呢。”
她扎紧黄丝带,防止平安符坠落,“我许了啊。”
舒母,陆淮康夫妇,也许了他。
唯独没有她的。
男人托住她屁股,撂在地上,“许姻缘了吗。”
“姻缘不是许的,是命定的。丝带上写了,自有天意。”
陆沉景注视她煞有介事的表情,先是沉默,旋即也郑重,“丝带的正面写了自有天意,反面你没看吗。”
“反面?”舒意没留意,“写了什么。”
他直奔马路对面,“人定胜天。”
舒意跟着他走,又听到他补充,“比如你嫁给黄老太爷,不是天定,是人定的。黄老太奶,懂吗?”
“陆沉景——”她恼了,捶他。
他脸上是浅薄的笑,精准预判了她的拳法,一躲,一闪,她两拳扑了空。
舒意蹿上去,趴在他背部,“你从小就欺负我。。。八年了,你还欺负。”
“碰瓷是吧。”陆沉景扣住她双腿,“你小时候我根本没搭理过你。”
她委屈,“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你邋遢,13岁尿床。”
舒意情急之下捂他嘴,“你都告诉谁了。”
陆沉景背着她,步伐铿锵有力,“你承瀚哥哥,张家,李家,孙家,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