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出了门,就听到有人悄么声地喊她:
“嬿婉!嬿婉!”
她转头,看到了躲在拐角的永璜,她不禁好笑地走过去,弯下腰问:
“大阿哥有什么吩咐吗?”
永璜先是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嘴里嘟囔:
“怎么还没长高啊……”
“什么?”
“嬿婉,你和愉娘娘说的我都听见了,我可以教你认字!”
“大阿哥?”
永璜以为魏嬿婉不相信他,连忙摆出“战绩”:
“三弟识字启蒙都是我教的,二弟以前卧病在床也是我给他读的书,嬿婉你要学认字不如找我啊?”
“大阿哥,奴婢只是一个宫女,怎可劳烦大阿哥如此呢,况且奴婢现在跟着二阿哥,在尚书房听听也就好了。”
魏嬿婉婉拒了,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个引起非议,但永璜直接眼泪汪汪地拉住魏嬿婉:
“嬿婉,你是觉得我教不好你吗?对不起,是我太弱了。”
“大阿哥,您……折煞奴婢了,奴婢没说您不好啊……”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教,我难道还没有二弟聪明吗?”
永璜不愧是小高带出来的,示弱撒娇得寸进尺一条龙,涉世未深的魏嬿婉哪经历过这个,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永璜暗地里欢呼,表面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一定会好好教的,不会让嬿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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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孕傻三年,曹琴默此刻体会到了,她有些东西是真想不起来。
阿箬再次来看她的时候,身上依旧是熟悉的香味,曹琴默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味道,她和她说了延禧宫里的太监,阿箬想了想,说:
“那不就是李玉吗?姐姐提他做什么?”
“听说延禧宫的下人散去的时候没人管他,他现在在哪呢?”
“我看他实在是可怜,就接到自己宫里去了,因为之前打板子腿脚落下了点残疾也做不了重活,平日里也就随他去了。”
若竹端上温度适宜的茶,她笑着说:
“我们主儿最是心地善良了,就连这样的人也可以收留。”
“也算是尽我一点自己所能,来弥补我的愧疚吧。”
阿箬握着茶杯,眼里带着失落。
若竹则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神丝毫没放松,曹琴默则观察着这两个人,真是有趣。
“那就好好待着吧,总归以前是皇上身边的,虽然是犯了点错,也不要薄待了他。”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富察头最近越来越痛的,经常夜不安枕,食不下咽,皇上找了好多名医都不见效,小高也是担心,让她爹去外面遍寻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