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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薛清茵跟前,跪地道:“吓着我了……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众人都这样想。
他们难掩激动之色,也几欲落泪。
这帮淳朴人,还惦记着先前那个假孩子呢。只当薛清茵“苦尽甘来”,终于又有了。
薛清茵看着看着,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原来被这样多的人祝福是这般滋味儿啊。
她忍不住戳了戳宣王的肩,趴在他耳边道:“你今日怎的这样大的手笔?与上回可不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家心里肯定还觉得奇怪呢。”
“不奇怪。”宣王抬手按住了她的唇,免得她一说话,便在他耳边吹气。
他压低声音接着道:“上次是皇帝代为赏赐的,为子者不好越过父亲。”
薛清茵瞬间念头通达:“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按你今日赏赐的标准,我得写信去问皇帝要更多了!”
宣王没说话。
薛清茵宽慰他道:“你也知道的,今日这里的事,肯定瞒不过京城里。否则你也不会这样赏赐他们啦?还是咱们自个儿先写信送到皇帝那里吧……这样,我写一封,你也再写一封。”
宣王眼底飞快地掠过冷光,但还是语气柔和地应道:“嗯。”
宣王赏赐的口谕很快传出去了老远,那些不够资格面见他们的宫人,便也远远地朝这厢叩拜行礼,满口也尽是激动的恭贺。
是为主人喜,当然也为赏赐喜。
夹杂在一片激动的恭贺声中……
宣王在薛清茵耳畔低声道:“我会护好你们。”
薛清茵嘴角翘起,拽都拽不下来。
她靠住他,重重点了下头,掰着手指头道:“还得给阿娘写信……阿娘之前白心疼我好久呢。还有我想想,赵国公府也要去信的……太后那里也不能少……”
宣王便都应下。
不必想,多是由他代笔了。
这时火盆已经摆好。
宣王一把将她抱起来,跨了过去。
薛清茵低头看了看火盆,又抬头看了看柳叶。
人家大婚才跨火盆去霉运呢。
她憋不住趴在他肩头笑了起来:“……好像有点怪。”
宣王抚了抚她的后背,道:“无妨。”
若有用,跨千万个火盆,也惟愿她平安。
入夜。
“砰啪”一声响。
紧跟着一声接一声。
惊得薛清荷战栗了下。
“这是什么动静?”她惊恐地问道。
守在外头的人不予理会。
“宣王妃如何了?”她又问。
守卫人这才冷冰冰回头道:“你还知晓问起王妃如何了。”
“当真不是我气的她……”薛清荷这才知晓长嘴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儿。只不过过去多是大哥来维护她。
守卫人不言不语,将头又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