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兄来晚了。”
&esp;&esp;他与仇棱是有交情的,只不过,是在仇棱未曾落草之时,之后闻其恶行便断了联系。
&esp;&esp;此番闻听夺灵魔功而入华衍山脉,远远看到剑指峰上火光匆匆赶来。
&esp;&esp;他本不愿出面,但没想到薛潮阳居然要施凌迟酷刑,便有些忍不住了。
&esp;&esp;“吴兄来的不晚,来的不晚啊!”
&esp;&esp;仇棱双眼流下血泪:
&esp;&esp;“我自被逐出皇觉寺那日,便该死了,临死之前能见你一面,已然足矣!你不是这群畜生的对手,快走吧!”
&esp;&esp;“你作恶多端,本是该死。”
&esp;&esp;吴六三转过眸光,看向薛潮阳:
&esp;&esp;“只是,满门尽杀,还要施展凌迟之酷刑,却是太过了吧?薛名捕!”
&esp;&esp;“何为过?”
&esp;&esp;薛潮阳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esp;&esp;“农人拔草尚要除根,本座为国除害,手段纵使有些酷烈,谁又能说我不是?”
&esp;&esp;“很好。”
&esp;&esp;吴六三眸光一下冷了下来:“我知你薛潮阳一生孑然,无有宅院,无有妻妾子孙,甚至连徒弟也无,但在场这些捕快,莫非也没有家人不成?”
&esp;&esp;吴六三心中暗叹。
&esp;&esp;六扇门六大名捕之中,唯有薛潮阳为人最为乖戾。
&esp;&esp;其人不爱金银珠宝,不贪恋权势富贵,无有亲朋,无有子嗣,连徒弟都没有半个。
&esp;&esp;三十年前,有贼人挟持其父兄,只为其放他一次,他都不管不顾,任由父兄惨死街头。
&esp;&esp;那时起,已然没有人会威胁他了。
&esp;&esp;“吴六三!”
&esp;&esp;“你想要做什么?”
&esp;&esp;山寨之中,诸多捕快都为之色变。
&esp;&esp;没有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大多也是有亲朋的。
&esp;&esp;薛潮阳脸色一沉:
&esp;&esp;“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sp;&esp;“我很清楚。”
&esp;&esp;吴六三神情平静,眺望百多丈外的薛潮阳:“既然山寨诸人已然死绝,吴某人也无意插手六扇门之事,然我与仇棱有旧,不能坐视其惨被凌迟。”
&esp;&esp;“你此时杀了他,全尸给我,吴某人扭头便走!”
&esp;&esp;“薛某一生,从来不受威胁,纵使我父兄落于敌手,我尚且不从,就凭你,也配威胁我?”
&esp;&esp;薛潮阳嗤笑一声,淡然下令:
&esp;&esp;“出刀!”
&esp;&e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