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哭笑不得,好吧自己说真的他不信,说蒙的他又信了。这老头属倔驴!
他也没再争辩,老刘说啥就是啥吧!
转头看到三人在过来,每人拿着一两样武器。
几样武器年份不浅,不至于破破烂烂看着也是陈旧无比。
薛平接过猴子手中的刀,拔出后却发现刀身都是划痕,刃口还缺了好几处。可想而知这把刀之前经历过什么。
“老刘,这是你的佩刀吗?”薛平拔出刀又上下看了几遍。
“先不忙,你会上弦吗?”老刘指着分开的弓和弦。
“会的,小时候学过。”
“上了再说。”老刘挥手。
薛平点头,压着弓身上好了弦。不过这弓和弦长时间没拿出来保养了,整把弓状态很不好。
老刘也是唏嘘,他叹了口气。“薛小子,要是你能三箭射中放西厢房的那块板。”说着他指向西厢房,从这里到西厢房那竖着的木板约莫要十一二丈。
“老爷子,那是你的床板。”猴子心说你要不换一样,坏了你睡啥?
“小事,又不会断。薛小子,这把弓射不了几箭了,你要是有一百五十步外上靶的本事,对弓的掌握也应该到了很高的程度,这么近的距离也能用它射箭。”
说着老刘从木匣中拿出一支木箭,“射中木板,我把战场杀敌的本事教给你三个手下。”
“咦,不是应该说交给我吗?”薛平伸出的手顿在半空。
老刘没好气瞪他,“我还没你那枪重,能教你啥,猴子他们我还能勉强给点有用的。”
薛平接过木箭,看了眼老刘,又看三个一脸期待的手下,他默默点头。
他决定满足老刘,不是说为了他说的教手下本事,而是为了老刘心中的那簇火焰,期望之火。
没有人希望老伙计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吃灰慢慢腐朽,老刘肯定在哀叹把当初陪着他出生入死的老伙计放坏了,期望着能让老伙计爆发生命中最后的光热。
之后是弓弦断裂,是弓身崩坏,都无所谓。
薛平也知道这弓的状态,到了生命最后的时刻,不要说开满弓,就是快速拉开都可能让它彻底损坏。
所以薛平决定作弊,可能他就一箭的机会。他想要满足老刘,不让他留有遗憾。
搭弦,拉弓,维持拉开四成的力,薛平有些心惊,弓身在跳动,是真的跳动!
那是制作弓身的各类材料在一声声呼唤,呐喊,哀叹,像是都在叫嚷着顶住!
四息后感觉出现,薛平没有调整,因为感觉就是现在的状态,他心里叹息一声,松开了手指。
箭矢脱手,左右摆动着离开弓身,身后追着弓弦。
弓弦没有立刻回归原位,它留恋地看眼边上的主人,尽力往前跑过一段距离,然后它碰上了弓身。
弓身崩断成三段,弓弦也撕裂开好几股。
薛平叹息一声,没有看射出的箭。
他把残弓双手捧着送到老刘面前,老刘盯着那边木板上的箭羽,仿佛听到了嗡鸣声。
出神了片刻后才哆嗦着手接过不成样子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