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遇见后虚方泽也不笑了,大步走向莫留白,离近后微弯腰,红眸与其平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莫留白与其对视三秒,然后视线移到他提着的鱼和肉上,再缓慢移到他的脸上,再然后移到他另一只手提着的菜篮子上。
果然,莫留白也觉得他干的这事儿违和极了!
莫留白伸手想要去拿他臂弯里的菜篮子。
这个菜篮子是她家的,女人用的菜篮子,原本挺大一个,但挎在他的臂弯里就显得小巧又奇怪。
虚方泽让了一下,没让莫留白碰到菜篮子,然后想想,从篮子里摸了个梨出来塞给了莫留白。
“你尝尝这个,我看这果子长得还算好。”
没拿到菜篮子反被投喂了个梨,莫留白也没纠结,用手擦了擦梨的表面后就一口咬了上去,清脆爽脆清爽多汁,这梨确实不错。
眼见莫留白吃了梨,且看起来心情好像好了点了,他这才直起身体,走在莫留白身侧,与她一起往家走。
“说说,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一边走一边吃梨的莫留白听了这话横了他一眼,那一眼像是在翻白眼。
虚方泽被白眼了也不生气,反倒笑的特别好看。
“好的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出头,你那么厉害,自己就能解决。但是我们现在是……是搭档,遇事你得和我说啊,我遇事也会和你说,我们得坦诚。”
虚方泽这话说的对,但莫留白并不觉得那场案子和他们的任务有什么关联,而且这种事说出来,她总有种‘小题大做’之感。
倒不是老妇人‘无足轻重’,而是老妇人的一生就是这个时代女性的缩影,身为在这种背景长大的女子,莫留白有种麻木又习以为常之感。
她去过其他世界,也见过那些世界的姑娘,知道什么事自由什么事平等,但重新回到这个时代,她却是迷茫且无力的。
她知道了压迫,知道了这个时代的女性是不自由的,是被迫害的,但她却连改变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那是一种被大时代压迫到喘不过来气,连‘翻身’一下都觉得无比艰难的感觉。
这样的心情她要怎么说?怎么去和一个让她提防排斥的男性说?
所以不管虚方泽如何旁敲侧击,莫留白都没吐口,甚至到了后来还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