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若是虚方泽的方子拆分正确,那县令的那位一直没露过面的庶女,极有可能疯掉了。
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算算年龄,这位庶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但县令一家并没有带这位庶女出来走动的打算,这对日后这位庶女的相看十分不利,一般人家都不会这么干。
最后虚方泽又补充了个重要信息。
县令家疑似有新生儿。
这条信息并没有得到过验证,只是曾有人在府衙内听到过后面传来小孩的啼哭声,那日据说县令本在审案子,中途有家丁慌慌张张闯入和县令说了些什么,县令面上神色没变却退堂了,表示来日再审,之后自己便带着家丁回了后宅。
再然后过了大约一两个时辰,衙门内的衙役和没走的两位原告被告就听见了疑似新生儿的啼哭声。
只是那声音也就哭了几声后就没动静了,他们也不好确定是不是县令家新添了孩子,甚至不清楚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虚方泽没对这些信息发表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把这些信息写下来,然后任由莫留白对着这些信息浮想联翩。
单看这个册子上留下的信息,莫留白几乎能脑补出七八个不同版本的悲剧,而且不管怎么算都说得通的那种。
只是若是这么看,县令家的嫌疑反倒减轻了一些。
毕竟异常虽然是个祸患,但不可否认的是,ta对其宿主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绝大多数都是会给其宿主带来益处的。
当然,就算如此莫留白也没直接略过县令一家。
在没确认异常到底在什么地方之前,她不能轻易的排除任何人!
本着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放过的原则,莫留白最近在衙门口晃荡的次数变多了,这期间衙门处理了一场恶性案件,因为事情太过恶劣,衙门这次进行了公开审理,莫留白便挤到了前排去看,却不想刚开堂,被告和原告刚被带上来,被告便猛然向她冲了过来。
被告是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她的行为太突然了,莫留白下意识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但在抬脚前硬生生忍住了,愣是让那老妇人抱住了她的腿。
那老妇人抱住她的腿后就开始哭嚎,嘴里含糊不清的祈求:“我知道你能通鬼神,呜呜呜,老婆子我是冤枉的啊,你让你爹爹上来和大家说说,我那儿媳真不是我杀的啊!让我儿媳上来说清楚,她那个杀千刀的跳河栽赃我,我好冤枉啊!”
老妇人哭的肝肠寸断,赫然把莫留白当成了救命稻草,莫留白被她这么抱着大腿哭也是左右为难,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县令先反应过来,一拍惊堂木呵斥了一声‘肃静’,然后让衙役把那老妇人扯开,重新押回到了公堂上!
这个期间那县令也看了莫留白一眼,那一眼略显复杂,莫留白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一抹思索,好似他也在犹豫要不要让莫留白‘鬼上身’一下。
这下换成莫留白觉得头疼了。
果然不能随便装神弄鬼,这种手段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