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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洗手间门口,通知她继续等待:“我先洗澡。”
闻蝉点头,猜他未游尽兴,是她搅局。洗手间的门被带上,她放下手袋,把外套脱掉并挂起来,窗外的景色倒还不错,她这半日坐得够久,所以站着等他。浴室很快传来水声,她扭头瞟向那道门,没记错的话,他没有落锁。
周见蕖认为,他不过冲凉,并不费时,她不至于等得枯燥,失去耐心。那么,她为何悄无声息地再度不请自来?
她推门而入,又带上门,窥见赤裸的他,眨眼但不躲闪,他愣住两秒,伸手关闭水流,虽不公平,但他也在审视她。她被一整张纯粹的黑丝绒包裹,高领、长袖,裙摆到小腿,裁剪过于贴合,身材一览无遗。她没有化妆,脸色泛白,长发梳拢在后,盘成一团,素净又圣洁。
周见蕖按兵不动,她赤足步步逼近,停在他面前,双手抬起负到颈后,因双臂的举动,胸脯还在向前挺,她将拉链拉到肩线下方的高度,不便再用力,于是她转身,示以他含苞待放的背,意义不言而喻。
第29章
浴室内气氛闷热,玻片上的水珠在蒸发,时光流逝。
周见蕖想,她一定是太热了,他要么将她赶出去,调低中央空调的温度,要么……他抬腕,捻上拉链悬挂的那颗白色珍珠,轨迹像裁纸刀划开一份礼物,专属于他的礼物,背部的肌肤寸寸外露。
珍珠翻山越岭,路过胸衣的背扣,描摹脊骨的脉络,走到腰窝,底裤的边缘若隐若现,感觉到一丝阻力,至此为止。
他帮助她的同时,她亦有出力,一只手勾住衣领,向下剥,等到他恋恋不舍地放开那颗珍珠,丝绒滑过女人的腰部与胯骨,落在地上。
光滑的绒毛不肯接纳脚下的积水,毫发无损,闻蝉拾起,随手丢到浴缸的方向,与他的运动衫叠在一起,她的墨黑压制他的烟灰,算她小胜。
周见蕖的喉结滚动过两次,同时,闻蝉转身面向他,虽然心跳声已如同擂鼓,隐约还伴有耳鸣,但她丝毫不做遮掩,大方将自己呈现给他,毕竟她不比他赤裸。
下一秒,闻蝉眼帘微垂,见证他欲望的苏醒,淡眉轻挑,紧张随即有所排解。周见蕖怕是都没想到她的下一步举止,她绝非计划详尽、有备而来,一切都是下意识地自然发生,兵临城下他还不动如钟,她主动出击,一招制敌,那么容易地握住他最脆弱的命脉,听他发出一声轻哼——他绝对有克制。
这几年,她的双手养得很好,柔软、鲜嫩,她开始描摹他的脉络,抚摸、摩挲,她似乎要做一个详实的探索,毕竟他们是初相识……
周见蕖突然抬手,虎口钳上她纤细的脖颈,有些用力,他就是不如她温柔。
闻蝉抬头示以他怨怪的神色,他开口,声音前所未有的喑哑:“什么意思?”
他怀疑她发病,应该赶紧送到疯人院。
她亲自为他展示什么叫“有恃无恐”,不仅没有立即放手,还从根抚到首,一次,又一次,他的呼气和吸气都变得绵长,眼神充满胁迫,掐在她颈间的手同时开始收紧。
闻蝉岂会不懂,他在叫她收手。她的右手仍在下方讨好着他,左手不得不先解救自己的呼吸,她覆上他的手,使一些力掰开,她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动粗,Miss闻大概在积极争优,评选最佳教师,她耐心地教他,带着他的掌心先滑到肩,剥掉一侧肩带,然后游过锁骨,见缝而入,送他掌控一团可以解压的绵软,下方的掌心同时收紧两分,撸动着,他立即收掌,抓痛她,但同样证明,他已开窍。
“真的不要嘛?很舒服的。”
她开启檀口,讲蛊惑的话,周见蕖却像被封住了唇,继续沉默,他知道自己但凡出声,必定暴露,他也不蠢。
他什么都不必做,亦有璞玉可以任性把玩,她用手卖力服侍他,让他先释放一次——看似如此,周见蕖却心知肚明,事实明显是她在掌控他,脚下虽是他的地盘,但暂时由她话事。
闻蝉温驯地低头,伏上他的肩膀,一寸寸舐过他坚硬的肌肤,融化一座冰山。掌心越来越热,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重,他忍得煎熬,忍得牙根紧咬。
渐入佳境,他抚弄她胸脯的动作开始变得游刃有余,一切受欲望驱使,他抬起空闲的左手,扣住她的头,确保她不会悄然抬起,窥视他满脸的欲色,他闭上眼,彻底沉浸、深陷,他开始向她柔软的掌心推送,虽然细微,闻蝉敏锐地察觉他的迎合。
并不漫长,他释放,溅到她的掌心,蹭脏她的底裤,他终于放开扣在她后脑的那只手,闻蝉离开他滚烫的身躯,低头向下看,换一只手,乖巧地为他延长这份快感,直到他彻底平复。
她今天碰巧又穿一套黑色的内衣,东西溅在黑色的布料上,一黑一白,分外明显,两具身躯彻底分离,闻蝉微微退后,侧身将底裤褪下。
周见蕖的眼中,她动作那样缓慢,像要凌迟他,她那么不设防地在他面前弯腰、翘臀,让那一小块布料抚过她的整条腿,他清楚地看到,上面不止有他留下的痕迹,他的痕迹在外,那在内的晶光是什么?
刚平复的躁意匝地而起。
但他现在有些怒火未平,算是恼羞成怒也好,没等她站稳,他捞她的肩头,以散打简单的技巧,将她双臂扣到身后,单手反剪住。她被他按在墙壁的瓷面上,下意识挣扎,碰到淋浴器的开关,他冲冷水澡,水流清凉,打在身上激起层层粟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