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被钱与舟不加掩饰的快乐感染,他也浅浅地笑了一下:“好,明天见。”
钱与舟走回去,看到鼓手和默默正坐在长椅上,忙着拍照,他笑了下,心情很好地说:“你们还要坐船吗?我请客。”
鼓手大受震撼:“舟哥,你这么大方我不太习惯。”
默默摇了摇头:“感觉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去买点吃的吧。”
钱与舟看了下手表,说:“再逛会儿吧,一会儿直接过去聚餐。”
乐队的主唱在杭州读的书,在这里有一些玩音乐的朋友,这次来巡演,免不了要吃饭喝酒。
钱与舟喝得不多,乐队的一个比一个酒品差,结束了他还得为他们善后。
钱与舟叼了根烟拿着手机在看,他点开庄定湉的头像,进入他的朋友圈。
庄定湉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只英短,端正地坐在那里,歪着头,看起来很乖。
他设置的是朋友圈三天可见,这会儿只能看到一张照片,发布时间在钱与舟遇到他之前。
图片拍的是西湖,整个画面都是蓝色调,前面的浅蓝色是大片的水域,后面深浅不一的蓝是起伏的山丘。
钱与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给庄定湉点了个赞。
朋友圈没多少信息,钱与舟关了手机,托着脸发呆。
隔了一会儿他又打开微信,这次点进聊天框,他下午发了演出的时间地点给庄定湉,对方给他回了个ok的手势。
钱与舟慢腾腾在聊天框里打字:“明天你到了给我发信息如果我没回,直接打我语音好了。”
等了两分钟,庄定湉的消息回过来,这次是文字了,他说“好的”。
钱与舟继续打字:“这么晚还没睡?”
庄定湉发了个奋斗的小表情,说:“工作中。”
钱与舟仰头,心想也是,这里可是杭州,996的城市。
钱与舟也不想多打扰他,又发一句:“那你忙完早点休息。”
钱与舟抬起头,桌上又喝了一轮,主唱拍着旁边人的肩膀说:“其实我到现在都很难相信你会结婚,但你他妈的居然真的结了,还这么多年。”
被拍的这个人是个制作人,叫江一帆,年轻时也玩乐队,后来结婚了,就退出了乐队,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幕后。
江一帆笑着把他推开,说:“遇到想要天长地久的人了,自然就会想到要结婚了。”
“我记得江哥结婚那年,同性婚姻法才刚刚开始实行吧。”钱与舟说。
“是啊,所以当时也挺冲动的,就这么去结婚了。”江一帆笑着说。
主唱冲钱与舟挑眉:“我们舟哥是不是羡慕了。”
钱与舟无语地一挥手:“一边儿去,结婚,听着就很恐怖。”
“上次那个大师不是说舟哥今年姻缘很旺嘛。”主唱贱兮兮地说。
“还有这事?”江一帆一脸好奇,“快讲讲。”
“今年过年那会儿,我们去鸡鸣寺烧香,出来舟哥就被一个阿姨拦住了,说他满面红光,要有喜事。”主唱说。
钱与舟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主唱把脚一缩,继续说:“还跟他说一定要把握今年的姻缘,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江一帆笑死了,他揽着钱与舟的肩膀说:“大师都看不下去你这个万年单身狗了。”
钱与舟没好气地给他一胳膊肘:“鸡鸣寺外面都有告示让你不要算命,谨防上当受骗的,她跟谁都这么说。”
鼓手这会儿已经喝多,托着脸看着钱与舟,刚想说句说什么,就被钱与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