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已经死了,我现在还在汪洋的手里!
我这会赶紧将目光移到出声处,就看到了身穿白色浴袍的汪洋,正站在房间门口,我恨恨的朝他吼道,“变态,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说话间,我就打算起来,可一起身,我惊呆了,我的双手双脚被绑在床脚,而身上全都是蛇!并不是一种蛇,但不管是不是一种蛇,它们都是剧毒蛇!
它们“斯斯”的朝我吐着信子,恐怖极了,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时,汪洋看到我这样,冷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杀你呢?相反,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樊雅救我,这一点,就让你在我这里有了赦免牌,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我听到这话,如同掉进冰窟,全身都冻得发起颤来。而这时,这些在我床上游走的蛇,感觉到我轻微的动作,又是朝我翘起头,伸出信子来做出攻击状!
我看着它们,真的吓得冷汗直冒,可很快,我想到樊守已经死了,我就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了,“你真可笑,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想让人生就让人生,想让人死,就让人死吗?”
他真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我的生死由我自己做主!
想到这,我猛地抬起头,朝蛇那边伸过去,想要让它们咬我。
可是,我发狠的朝它们凑过去的时候,蛇居然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向后退了一下。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汪洋怒了,“你居然这么想死?!一个山野莽夫,值得你生死相随吗?”
“不,他不是莽夫!他是我的老公,我的男人!他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我凭什么要苟活于世?汪洋,你这种人,根本不懂我和他的感情!你如果还有点人性,就杀了我吧!”我见蛇不咬我,我就朝汪洋愤怒的剜过去。
汪洋脸色阴沉的可怕,手更是捏着拳头,发出咯咯的骨骼被捏响的声音。好半天,他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想死,我偏不要你死!而且,这世界上,没有我汪洋办不到的事情!剧毒的蛊物我一个个都能征服,我就不信征服不了你!”
说完,他嘴里发出唤蛊声,那些蛇不等我再去挑衅它们,它们居然各个朝我哈着气,随后一口咬在我身上……
“啊……”
剧痛就开始随着它们毒齿中的毒素,传遍我的全身。毒蛇咬人的痛苦,没有尝试过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这种痛,是让你每个细胞都感受到的,我被咬过之后,不到十分钟就痛的痉挛,眼前一片漆黑。可即使这样,我还是白疼痛包围着。
随后我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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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全肿了,身子都动不了,可还在痛。
汪洋这时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手里提着公文包,他一边整理着衣领,一边冷音道:“我要上班了,你在家里老老实实的,毒蝎不会乱来,但是,你要是不老实,毒蝎的毒素会让你再一次的生不如死。不要和我斗,也不要和自己过意不去!”
我艰难的张开唇,朝他吐出几个沙哑的字:“你究竟想要怎样……?”
他闻言,放下整理衣领的手,躬下身凑近我,冷俊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很淡的微笑,“我要你活着,并且是忘记樊守,好好的和我过下去,就像之前我们那样!”
“呸……”我忍不住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吐沫,艰难的骂了他一句,“做梦吧!就算死,我也不会……不会和你过下去!”
他可是害死樊守的凶手,我怎么可能会在樊守死后,和他若无其事的过下去呢?
汪洋被我吐了一口吐沫在脸上,他闭上眼睛,眉头越拧越紧,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打在我脸上,并且嘴里发出唤蛊声,很快被子上传来蝎子爬动的声音,我还不等看清有多少只蝎子,我的身上各处已经传来蝎子狠扎的剧痛了!
痛的我“啊”的喊了好多声,在也没力气喊,身子继续抽搐!
汪洋的脚步声渐渐响起,并且远去,直到他砰的一声关上门,我也失去了意识。
后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每天都被各种毒物咬,各种疼痒的感觉,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好多次,汪洋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过日子,我都拒绝了他。而他,比我还有耐性,在我被毒物咬过之后,总是会喂我一些汤药,有时候是绿色的汤药,有时候是白色的娃娃虫的汤药,很神奇的,我不管被毒物咬的多严重,喝了他喂的汤药,我总是能恢复过来,根本死不了。
时间久了,我渐渐麻木了,汪洋放毒物时,我已经一句话不说了。他问我愿不愿意,我也懒得回答他了。
估计是拿我没辙了,他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对我下蛊,就在我以为他要放弃折磨我,给我一个痛快的时候,他却拿起匕首,割断了绑我的绳索,朝我道:“趁我没改主意前,赶紧滚!”
我闻言终于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扭过头看向他,“你……你说什么?”
好多天没开口说话了,我的声音沙哑难听,让汪洋蹙了蹙眉头,“我让你滚!”
我得到确切的答案,不禁要起身下床,哪知手脚被长时间捆绑,早没了力量,这会别说手撑着坐起来,就是手腕一动,都疼得我冷汗直冒。
而汪洋这会丢下这句话后,就走到他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随后,我艰难的爬起来,然后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忍住脚踝处的疼痛,走出了汪洋家,因为走出来的时候,天是黑的,所以,我狼狈的样子,没有被人过多的关注。
我艰难的在大街上走着,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先去樊守之前租住的小楼那边,找到阿泰,让他在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到大樊村葬了,我想和樊守永远的留在大樊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