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灵儿跑上前来,拉过冷心月的手,怎么会这么凉?“师傅,快叫师傅”灵儿冲着门外大喊。
慌乱,一屋子的慌乱。白景琪跌跌撞撞跑去找顾玉霖。冷心月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昏了过去。
“老婆,老婆!”南宫殇彻底崩溃了,嘶吼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娘亲,娘亲!”灵儿红了眼,都是那个丫头,杀了她,杀了她。
灵儿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魔,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这样的他吓坏了门外的一干人,看到他直直向小金走来,雅茹连忙挡在身前。“少爷,你不可以。”
“滚开!”灵儿一把挥开雅茹,他一定要杀了她,娘亲前一刻还好好的,她一来就全变了,他不要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骂他的娘亲,他要她赔,要她赔。
“少爷,你冷静点……”雅茹,静茹吓坏了,双双抱着灵儿,这样的他让人好害怕,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走开,不然连你们一起杀。”狠戾的话语幽幽说出口,静茹放开了手。
“你还要阻止我吗?”灵儿低头冷冷看着雅茹。
“少爷,主子还在昏迷当中,您不能这样。等她醒了一定不会原谅你的。”雅茹死也不肯撒手,他一直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不能。
“娘亲就是被她害的!”灵儿吼出来,眼泪掉下来。
“少爷,少爷!”雅茹抱着灵儿瘫倒下来的身体。
“你还不快走?”文静的静茹对这小金吼道。小金连忙朝外奔去,怎么一下子她就病了呢?
47。…(四十七)
“南宫,你们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等月儿醒了我派人告诉你们。”顾玉霖微微叹气。
“不,我要呆在这里看着她醒来,我陪着她,她就不怕了。”南宫殇抓着冷心月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泪水顺着她的指尖一直划下去。老婆,你感觉到了吗,我在等你,快醒来好吗?
“南宫,你去梳洗一下吧,你这样月儿看了也会难过的。”白景琪倚在床边,他的月儿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连顾玉霖都查不清楚。
“哎!”顾玉霖重重叹气。看看向木偶一般的灵儿,再看看满脸憔悴的南宫殇,这两人已经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了,再这么下去,只要冷心月一天不醒,他们就一直这么待下去。
摇摇头,从衣袖里摸出一些药粉撒在茶水里。
“喝杯水吧。”将茶递到两人面前。
南宫殇摇头,老婆也没喝,他曾说过要与她同甘共苦,她不喝,他怎么能喝呢。
灵儿眼神空洞,找不到焦距。
实在没办法了,对白景琪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挥手,那两人同时倒下。早知道这么简单,何必浪费那么珍贵的药材,要知道这两人体质特殊,一般迷药对他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这还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疯癫老头那偷来的,浪费了!
“这怎么办?”白景琪扶着南宫殇,他的手死死抓着冷心月不放,根本没办法将两人分开。
“放一起吧。”无奈的摇头,将他的身体也搬上床。
擦擦头上的汗水,白景琪坐到顾玉霖身边,神色担忧的看着冷心月昏迷的脸,他记得疯癫曾经跟他说过,冷心月已经百毒不侵,再加上掉下崖底的时候日夜以灯笼仙果果腹,她现在根本就像仙人一般,无病无痛,可为什么这一次会变成这样?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比较奇怪?”白景琪问道。
“是挺奇怪,月儿她本身没大碍,只是这腹中的胎儿似乎有些不寻常。”顾玉霖思索着要不要告诉他。
“怎么奇怪了?”白景琪看向冷心月隆起的肚子,按说再过些时日,孩子就该出世了,如果这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大人小孩都有危险,一想到这些,白景琪的脸上冷汗直冒。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我已经飞鸽传书让师父过来了。还是等师父确认了再说吧。”顾玉霖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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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姐,你回来了。怎么样?”小银一见小金的身影,便小跑过来。
小金一脸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不想看到深爱的太子从此堕落下去,咬咬牙,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满地的狼藉,轩辕白抱着酒缸倚在一堆酒缸上面,神情萎靡,再也看不到往日的英姿。
“殿下,殿下!”小金扑上去,能不能不要再这样。
涣散的目光调整焦距,一个焦急的小脸出现在眼里。她没来,她还是没来。他还在幻想什么,还在期待什么?
呵呵,苦笑着拎起手里的酒缸,一古脑倒进嘴里,灌进嘴里,却浇不息他的爱。好痛,心儿,你怎会如此狠心。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流进嘴里,这滋味竟比这酒还要苦涩。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小金泣不成声,狠狠抱着他,轩辕白静静的靠着,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现在的他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