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欢娱,更加深了傅仁对刘佩佩的爱,傅仁因为经常要出国谈生意,担心自己长久离别她的时候,她会遭遇什么不测。
虽然他可以派遣王兵和萌妹子保护她,但他们总有疏忽的时候,如果她自己学会保护自己,那就更保险了。
一天夜晚,临睡前,他对她说:“我以前就答应过你,教你学几招相思剑法,由于一直很忙,对不起,我的话也落空了,我明天兑现我的诺言,教你练剑。”
刘佩佩说:“也好,我正好见识见识你们傅家祖传的相思剑法,看看它到底有多厉害。”
傅仁说:“明天我带上相思剑,你带上胡琴,我先练几招,演示给你看,你就在一旁拉胡琴助兴。”
刘佩佩说:“你又想玩浪漫。”
傅仁说:“相思剑挑起千古相思,这本身就很浪漫。”
一夜无话,清晨,街树底下的小草溅起一片透明的阳光,傅仁的别墅被镀得金黄。
两人同时起床,吃过早点,傅仁开车带上刘佩佩到达一片很隐蔽的森林里,林中槭树的叶子微红,樟树的叶子亮晶晶,罗汉松的叶子深重肥厚。
林中一片开阔地上,傅仁抱着相思剑,刘佩佩抱着胡琴,两人踩着小草,草丛中偶尔暴露出几颗小石头。
傅仁说:“公孙大娘是唐代著名的舞剑家,她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惊惶,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后羿射九日,矫如神仙驾龙翔。唐代著名草圣张旭从她的剑舞中悟出龙飞凤舞的绝世草书,诗人杜甫为公孙大娘赋诗立传。这绝非传说,而是历史。”
刘佩佩说:“我相信,傅家的相思剑就是从唐代流传至今的,你的剑法莫非能与公孙大娘一比高低?”
傅仁说:“那倒不是,我认为剑法的神奇是有史可寻的,武侠小说把剑法夸张得神乎其神,绝不是完全捏造,确有一定的历史根基,我现在为你演示几招傅家祖传的相思剑法,你一边拉胡琴为我助兴,一边观赏揣摩剑法。”
刘佩佩说:“请指教。”
呛,傅仁拔剑出鞘,剑身如霜,林中充满了剑气,剑气恐怖,从密叶中穿过的阳光吓得闪了几闪。
傅仁一抖长剑,接连挥洒出四招。
第一招为蒹葭苍苍,第二招为白露为霜,第三招为所谓伊人,第四招为在水一方,四招一气呵成,连成一气,表达出一种相思的意境: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是既阳刚又阴柔的剑法。
只见傅仁足沾草尖,身轻如羽,他手中的相思剑如同紫燕斜穿花枝,缭绕轻舞,带起他的衣袂,衣袂飘动,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般舞剑好像舞起一阵风,他欲乘风归去。
刘佩佩痴立半晌,才开始为他拉胡琴助兴,琴声柔和婉转,轻巧细弱,像一对男女在皎洁的月色下和芬芳的花枝旁低语。
剑与琴相通了,一起悄飞曼舞。
傅仁被琴声感染,他的剑上下游走,左刺右挑,疾如闪电,猛如惊雷,剑光所到之处,草偃尘飞,一棵枯树的叶子簌簌飘落一地。
剑一停落,琴声也跟着止息。
傅仁立定,气定神闲,开口说:“我刚才演示了傅家祖传的四招相思剑法,你看清楚了没有?接过剑,你一边练,我一边指点。”
说完,他将相思剑递给刘佩佩。
刘佩佩接过相思剑,开始练习,傅仁则在一旁细心指导,从早上一直练到中午。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吃的是车上运来的面包和牛奶,刘佩佩吃完又接着开始苦练,一直练到下午四点四十分,实在太疲累了,要求停下,傅仁允许她休息一会儿。
刘佩佩瞪大双眼,说:“傅师傅,你叫徒弟只休息一会儿,现在快五点了,难道你叫我练到天黑?”
傅仁说:“你练了这么久,四招都没有练会,你非得学会这四招不可,今天天黑要是练不会,就在森林里练通宵,直到练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