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想好了,打算等刘兴邦出院后,自己有空就去找刘姗姗摊牌,提出两人分手。
刘兴邦本无大碍,只不过急火攻心,突然晕过去,在医院睡了一夜就醒过来了,第二天又留院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出院了。
他一出院,就打听到大女儿刘佩佩的上班地点,即刻驱车去傅豪集团的写字楼,顺利地通过了保安,直接去找到刘佩佩。
刘佩佩在写字楼的会客室里,接待了父亲:“爸爸,你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刘兴邦坐在茶几后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叹息说:“唉,我身体没病,我的病是心病,心没法治好啊。”
心还眷念着失去的权位,眷念过度,以致生病。
身病易愈,心病难治。
刘佩佩问:“爸爸,你这次找我是为了……”
刘兴邦仰起头,瞅着女儿,眼睛里带着乞求的神色,幽幽地说:“你给我找了一个好女婿,可你们一直隐婚,我也没办法祝福你们,傅仁的实力很强,能左右政局,这次我来找你,希望你给他吹吹枕边风,叫他帮我活动活动……”
刘佩佩与父亲相对而坐,她张大眼睛,望着他那张有些阴暗的面孔,带着怨怒地诘问:“你还想当省……长,是吗?”
“呃……”刘兴邦支支吾吾。
刘佩佩说:“新任省长已走马上任了,你难道能把他挤下去,让你自己上?阿仁能帮到你吗?”
刘兴邦大言不惭地说:“正的当不了,我还可以当副的嘛,副省长又不止一个,我女婿财可通天,能量足以扳倒省长,他把我捧上副省长的位置又算得了什么?”
这番话很强硬,好像老丈人要求女婿,女婿就应当义不容辞。同时,对于女儿更是如此,好像女儿必须帮他,不帮他就像是大逆不道一样。
刘佩佩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傅仁至少没有能力帮他坐上副省长的位置上,就算有这样的神通,她也会阻止他去帮父亲获得这样的权位。
她劝谏他说:“有权就有一切吗?权力难道就比生命还重要吗?你一心想攀高位,为了权力,你才来找我说好话,平常日子里,你根本忘了我,你为了权力,连亲情都忘了。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安守你的现状吧!”
砰,刘兴邦一拍面前的茶几,大声说:“你是我女儿,难道要老爸向你乞求吗?我现在正是在向你乞求,你还讽刺我?”
刘佩佩忍受着委屈,说:“你打道回府吧,我帮不了你,你就是乞求我也没用,或者说就算我有帮你的能力,我也不愿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刘兴邦正恼怒间,傅仁进入会客室,看见刘佩佩的脸色难看,一猜就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儿,冷冷地问:“伯父,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你说说看,我也许能解决。”
刘兴邦僵在沙发上,嘴角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刘佩佩代替他说:“他当不成正省长,还当副省长,求你帮他用钱跑关系,到处活动活动。”
这番话毫不拐弯抹角,毫不含蓄,说得太过直接,让刘兴邦的脸唰地通红。
好尴尬的时辰!
傅仁说:“伯父,我猜想你就是为这事而来,不瞒你说吧,你当上代理省长,是我托付王金财帮我活动的结果,我有意把你送上去之后,再让你空喜一场。所以我只会让你走下坡路,不会让你走上坡路。”
果真如此,刘兴邦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他气得脸都绿了,恨不得要掀翻茶几,摔破所有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