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每天的日子就是起床,早操,早饭,然后就是超强度的训练学习从最基本的队列、擒敌、射击、单双杠到后来的警棍术,盾牌术,警棍盾牌术等防暴技能到平时在基层中队里很少接触到的野外山地单兵战术和特种地形射击加城市反恐特种作战,全部都要学习,不仅仅是学习,还要学精,学会教学指挥以及动作要领与指导纠正。用班长的话来说就是:开始的时候就练好练精,到最后考核的时候就不用临时抱佛脚手忙脚乱了,
这一天天下来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时刻都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之中,熬过了最初的一个星期,慢慢的开始习惯了这里的节奏,人也变得麻木起来,虽然还是很痛苦,但是那种刚开始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啊感觉已经慢慢被磨平了,人啊,是一种很奇怪很有韧性得生物,再难熬的日子,只要慢慢习惯,有了坚强的信念之后总能安于现状,也昨日以为撑不下去的痛苦,也许过一段时间回头再看看,觉得也不过如此,
朱昊的尿血症状几天后已经慢慢的开始减轻了、从最初的尿中显见淡淡的殷红色到后来的越来越淡,一个多星期后已经几乎肉眼看不出来了,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也就是几天后好几个一起受训的队员也出现了尿血的症状,
朱昊这才相信班长说的尿血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魔鬼地狱一般的集训营里不过是常见的现象而已,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一天的训练是自由搏击,从最基础的滑步前进后退,左右闪避到直拳、摆拳、正蹬、侧踹、鞭腿、膝顶、肘击,各种攻击手段全部都要练习,训练场上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喊打声,人形沙袋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打的血迹斑斑,破烂不堪,
朱昊揉着拳头走到一旁稍作休息,正巧陈排,现在的队长正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看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忍不住上去吐嘈了一番:领导,这里是要把我们训练成特种部队吗?
队长微微一笑:是的,其实所谓的特种部队并没有影视剧里的那么神秘,也是普通的士兵,不过是接受过更为严酷的训练,拥有更为强大的意志罢了,我的目标就是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把这支集训队拉出去,随时都能当作一支党和人民的拳头部队,特种部队来完成任务。
并且我希望从这里走出去的每一个战士回到基层部队里能带出更多的优秀战士,特种军人。
哦,对了,朱昊你知道什么叫特种部队吗?
朱昊茫然的摇摇头,
队长自顾自的接下去说:其实所谓的特种部队就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特殊材料锻造成的钢铁战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昊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排长。
陈排盯着朱昊看,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结结巴巴地问:队长,看什么呢?
陈排说:我在想啊,如果你有机会进入武警指挥学院深造成为一名预备军官,那你就会知道,比起那里的训练艰苦,这里的苦根本不算什么,连军校的一半强度也没有。
朱昊不禁咋舌:军校里真的是那么吓人吗?
排长得意的笑了:不然呢?你以为中国军人的威名是吹出来的?我听说解放军侦察兵学院的训练更为艰苦,不过我没有去见识过,只是听一个从解放军改编过来成武警部队的同学说过,希望你有机会进军校去学习深造,以后做一名职业军人。
朱昊不禁咋舌不已,一阵尴尬,回想起当年在老家丽水的人武部征兵时还叫嚣跟排长单挑,被放倒后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打败他,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的是沧海一蚁,井底之蛙,可笑至极,还好陈排涵养好。不然一根小手指就能弄死自己,算是给了自己面子。
陈排又满意的笑笑:你很不错,你獒口救人的事迹我也看到报告了,来到这里之后也是老老实实的训练生活,没有偷奸耍滑牢骚满腹。想起把你带到部队前的鸟样简直是天壤之别,继续努力!
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甩给他:就此一次、下不为例,被抓到了你知道怎么说的吧!
朱昊诚惶诚恐的接过赏赐,凑到鼻子上深深的嗅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模样,嬉皮笑脸的说:小的明白,小的如果被共军抓住绝不会出卖排座,多谢排座赏赐。
队长想了想又把剩下的小半包烟朝他的脑袋砸过去,作势抬腿要踢,笑骂道:草!你特码的不也是共军吗!
朱昊灵活的一把接过烟盒,小心的藏进内裤里,刚准备离开,陈排出声制止:等一下。
说罢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甩给他:你的,抽时间回信,再没有你的消息我估计她会上门来堵我了,朱昊接过,小心的放进口袋,敬礼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打开信,果然是她的字体,羚姐就写了两句话: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朱昊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读着羚姐给自己的鼓励,一股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一天的劳累仿佛瞬间风消云散。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熬过,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集训时间的一大半,还剩下两周左右的日子就可以解放啦。
听班长说结业考核先从政治理论开始,然后是各种军事技能和教学指挥,最后一关最难熬也最简单,那就是原始森林长途野外生奔袭生存。
最后的日子一如既往的紧张难熬,但是大家却更有劲头了,纷纷自觉的加练多练,多学多背,朱昊甚至在上厕所的时候都时候也在默背各种军事技能的动作要领。不让自己有一点空闲下来的时间。或许是即将结束这种苦不堪言的生活,或许是对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涯有着更大的期盼了,面对这一人生中,军旅生涯里脱胎换骨的一段时间竟然充满了不舍与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