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将裴肆和满满跟踪白池鸢,以及让自己声称找到了小老虎,带着他们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满满疯狂点着小脑袋,指着旁边的树洞:“就是白表姐把小老虎藏在了这个洞洞里的!”
周司弈的眼神更要杀人了似的射向白池鸢。
她咬着唇,徒劳地说:“我没有、我没有……”
“那这是什么?”沈钰举起从小老虎身上解下的绶带,“此物缠在小猫的身上,好像就是你之前衣服上的吧!”
裴肆也忽然道:“你手上有被小猫抓出来的红印。”
白池鸢下意识的将手缩回了背后。
他的话甚至都不用说得太清楚,所有人看着这属于白池鸢的绶带,以及她藏着掖着的手,已完全清楚了。
周司卉气愤地道:“白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这里的人都知道小老虎对于我弟弟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竟然还这么折磨它!”
“我……”
然而周司卉似乎也不需要她的解释,拉着弟弟就走,“你给我等着,我会请祖父亲自上门与殷家爷爷讨个说法的!”
白池鸢闻言,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
她这时才想起来这件事如果闹大了,自己的名声都要毁了,急忙可怜兮兮地想去拉殷长川的袖子。
“长川表哥,我、我当时看见那只猫在我的纸鸢上撒尿,我想让它走开,它反而挠了我一下,我才、才想小小惩罚它一下的……只是、只是和周家弟弟开个玩笑……”
“这话回去后你和祖父祖母说吧!”殷长川甩手离开。
“哼!”满满始终跟裴肆站在一块儿,被拉着要走时,还回头朝白池鸢做了个鬼脸。
气得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可想而知,当白池鸢这番说法,让殷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听见后是什么反应。
殷晁当即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胡闹!我殷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小辈?!连个小宠你都要报复。”
他虽是文人,但向来脾气急躁,还迁怒小安氏:
“看看,这就是你溺爱的后果,你觉得她可怜,她却不觉得别人可怜哪!”
小安氏被诘问得羞愧,捂着心口,失望地连连叹气。
白池鸢哪见过这阵仗,这次倒是跪在地上真心实意地在哭,只是心里又怨恨地想:
自己这个外甥女,竟在他们眼里,连别人家的一个畜生都比不过。
满满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了父王母妃和沛沛,虽然可能有表达不清楚的地方,沛沛也半猜了出来,再充当翻译。
他们三人对于白池鸢真实的人品倒是没什么意外。
但是满满看不出来呀。
“小老虎原本多可爱,被白表姐害得脏兮兮的,呜呜。”
“就是,满满以后别和这种人玩儿。”沛沛附和道。
“当然!”满满重重点头。
殷雳摸了摸她的头,问:“不过满满是怎么确定白池鸢知道小老虎的去向的呢?”
满满歪着小脑袋得意地说:“我看见的呀,白表姐头上写着呢~”
三人对视一眼,都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实在匪夷所思,只觉得满满确实是个小福女,总能让身边遇到了困难的人,以各种神奇的方式解决。
满满不知道父母姐姐在笑什么,反正她也咧开嘴咯咯直笑,露出了可爱的小米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