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话音落下,几个大木盆上的红布被人扯开,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是海蚌!”
“好多海蚌啊!”
满满好奇地探头探脑,也看见了那木盆里堆起来的海蚌。它们翕张着两张壳,时而吸水进去,时而吐水出来,便咕噜噜地带出了一串泡泡。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海蚌,就连河蚌她也没见过,只见过街边小摊售卖的那些小小的贝壳,还没有她巴掌大呢,穿成一串,便要几文钱。
所以此时她真的好想上去近距离看看。
“没错,正是海蚌!”男人道,“我家生意做得杂,这养蚌卖珠也算一门,初来上京,想多交几个朋友,于是亏本来和大家玩个游戏。”
一听游戏,满满和单明玉都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就连苏貌也起了好奇心。
底下的人也喊:“什么游戏?”
“这是我们不远千里运来的海蚌,均在其中放了一颗到数颗不等的珠核,可能生成的珍珠成色此时也无法判断。”
他边说着,按顺序从左到右指着木盆:
“诸位客人分别只需交上半贯钱、五两银和十两银,便可以在这几个大木盆里任意挑选一个海蚌,由我们当场为您开蚌,所得珍珠归买蚌者所有。”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议论纷纷。
显而易见,这三个木盆中的海蚌并非是同等价位的,半贯钱是五百文,五两和十两是翻倍了的涨。
但上京贵族女子嗜好珍珠装饰,大型宴会上许多女子都会化珍珠面靥;且大裕本就信佛的人多,珍珠还被佛经喻为:唯一从肉体中生长出来的珍宝。说是将珍珠作为贴身的佩戴物,可以与“过去佛”、“未来佛”相通,祈福赐福、保佑平安。
就连满满的小鞋子上头,也经常会缀有数颗珍珠。
就算珍珠只能贵人享用,也不代表他们平民不能拿去倒卖。
一旦开出来一个成色不错的,便是大大的赚了,毕竟一颗珍珠可不是你花五百文便能买到的。
“我哪知道你这里面有没有珍珠,要是没有怎么办?”
“开到了珍珠真就归我们了?不会再找我们要钱?”
“若个个都有珍珠,那店家不是亏大发了?”
有人跃跃欲试,有人瞻前顾后。
男子一一解答他们的顾虑:“确实不能保证每一个蚌中的珠核都化成了珍珠,但此事有趣就有趣在——花钱开蚌,如同当面掷骰,就是图个新鲜刺激。
咱之前也说了,是为了多交朋友,收了一开始买蚌的钱,此蚌便完完全全归属于客人了,无论最后开出来的珍珠价值几何。
但同理,选定了,开了蚌,便不能反悔,也不可能毫无风险的。”
他刚说完,满满还在期待第一个买蚌的人会是谁呢,就听见自己旁边单明玉快将她耳朵喊聋了去。
“磨磨唧唧的,本县主先来!”单明玉捏着马鞭,拽了拽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一个护卫,也是她的马夫。
这人将她抱上了高台。
男子拱手笑道:“谢小贵人捧场,您看看要哪个价位的海蚌?”
单明玉昂着头:“这还用挑?本县主自然要最好的,区区十两罢了,给钱!”
她身后跟着的护卫一声不吭,掏出十两银子给了收钱的人。
“那小贵人选一个吧。”他伸手示意。
满满:原来珍珠藏在这些壳子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