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不起你,你有国堪比无国,有家好似无家,你我才是一路人。
我知你心悦我,只要你助我,他日我称帝,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尽管是从未听过的青年音,却莫名觉得好耳熟……
可睡梦中的满满根本判断不出来这声音属于谁。
几道敲门声忽然从外面响起,满满惊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小郡主、小郡主!”
她茫然地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管良娣早产血崩,太子殿下请您去一趟!”茯神立马答道,声音里带着慌张。
满满立马飞速开始穿衣服,同时也分外不解,“可是……太子表哥叫我做什么?”
她此时还从未正儿八经救治过谁。
满满抓起从不离身的布包跑出去时,也听见匆忙起床的柳嬛担忧地在问:
“良娣难产,太子唤满满去是做什么?”
东宫的掌事太监急得团团转,“奴才也不知道啊,但好像是良娣想见小郡主,所以殿下才立马派奴才来的。”
“母妃~”满满跑过去攥住她的手,“我去看看吧。”
“那母妃陪你去。”柳嬛说完,便牵着满满径直上了马车。
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危急的时候,管良娣和萧熠会找满满,虽然有些猜测,但毕竟没有验证,她不敢让满满独自去蹚这趟浑水,至少她跟着,便不会让满满受委屈。
母女俩都是突然起床,衣冠不整的,只好将就着在马车里打理了一番。
而东宫那边,管繁萤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忽然有了坚持的力气,好像不等到满满来,她便绝不能让自己憋着的这一股劲儿泄掉。
于是等满满到了的消息传进来,不少人都觉得荒谬,怎么管良娣最后关头谁都不念,却想见永安王府的小郡主呢?
从通报到满满进去,只花了一小段时间,柳嬛自然也跟了进去。
看到满满后,管繁萤仅剩的理智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荒谬了,弱弱地扯了下嘴角,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子表哥,管良娣……”满满只来得及唤一声。
“满满、满满你快过来!”萧熠握着管繁萤的手大喊一声,“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办法救她?对了,你的师父不是很厉害吗?你会不会有办法?不然萤儿怎么会要见你……”
他语不成句,快崩溃的目光中透出希冀,丝毫未觉得自己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满满这么个小姑娘身上,完全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
忽然被如此信任,满满看着脆弱的管繁萤,紧张地伸出了手……
旁边的一个宫女忽然奔出来,撞开了她,跪在地上道:“殿下,您糊涂啊!太医与稳婆具束手无策,怎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若不早做决断,再拖下去,恐一尸两命啊!殿下!”
她语调凄惨,让萧熠蓦地一惊,可还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柳嬛横眉冷眼呵斥道:
“住口!这般诅咒良娣与皇孙,本妃看,你才是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