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霓云笑道:“既然陆小姐和南宫大人愿意帮我,那我就真的感激不尽了——”
陆宁儿说道:“你也不要谢我们了,其实如果不是那个人来跟我们说这件事情,我和依然就不会来问然然,所以你最应该感谢的,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听得陆宁儿这话,陈霓云的脸色一滞,旋即又不着痕迹调转话题,说道:“陆小姐与静然好久不见,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告辞了!”
“你可不能彻底忽视那个人啊,要知道他对你可是真的极好——”
陆宁儿说到这里,南宫静泓便截断了她说着的话:“宁儿,你别说了!你不是想跟然然说话吗,现在就一起进去好好地诉诉彼此的心事吧!”
“好啊!”
对于南宫静泓的话,陆宁儿可是百分之百地遵从,立时便将她向蝉翼宫里面拉去。纵然谢静然心里全是疑惑,很想知道陆宁儿说的那个“他”是谁,因着陆宁儿的这一份激动,而一个字也问不出来了。
谢静然和陆宁儿一直聊到很晚,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去。本来陆宁儿还打算和谢静然一起住在蝉翼宫的,但由于慕容玄焱明天便有可能醒来,为了让谢静然好好休息,又经过南宫静泓一番劝说,她才答应离去。
谢静然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发生的事情,只感到心潮澎湃。
他真的就要醒了,因为她而中的毒,明天就要由她的血肉来当药引解掉,经过这么多天的昏迷,总算有了一个结局,又怎叫她不激动?
此刻的她,只希望他能顺利醒来,管她是不是什么真命天女,只要能和他长相厮守,什么身份她都能放弃。
反而是因为她真命天女的体质,令得她和他之间,有着如此大的一次波折,所以她对她这个真命天女的身份,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由于谢静然一夜辗转未眠,所以早上起来,双眼都几乎肿得通红。因为想着今天要见慕容玄焱了,所以她吓了一大跳,为了不让他看到她这样憔悴的模样,她慌忙用脂粉将她眼睛的红肿掩去,又用了平日也不喜欢戴着的珠宝首饰,将自己打扮得着实像个“皇后娘娘”的模样。
将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谢静然忽然想起,连着一天,阙星裔都没来骚扰她,那他是不是又有着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她慌忙冲到她原先的房里,却只见房里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阙星裔躲到哪里去了吗?我心里一阵疑惑,将房里看了个遍,却发现他的衣裳也不见了踪影,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似乎这个房间里,根本从来就没有人住过一样。
谢静然举目四望,想看到一点属于他的影子,却是毫无收获。忽然,她的视线落在枕头下,只见在那处,露出一张纸条的一角。
她慌忙走上前去,掀开枕头一看,果然有一张纸条被压在枕头下面。
她拿起纸条,只见在上面写着几行龙飞凤舞的字——
“既然明天慕容玄焱要醒,那我自然要走,免得看到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气着自己!不过你也给我记住,不管如何,你总会有成为我的人的那天!只因你本来便是我命定的妻子,任何人也无法改变!所以你等着我回来,也警告一下慕容玄焱,若他敢对你做什么事情,我必饶不了他!”
看着他在纸上留着的字迹,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有几分悸动,照他这么说,似乎他对她的,真的是有着真正的感情,而他的那种舍她其谁的霸气,也只让她觉得,他真的不是一个普通人。
她将那张纸条收了起来,将思绪整理好,便朝蝉翼宫外走去。
刚刚才出蝉翼宫,便只看见上官铭语在门外等着她,看到她后,他慌忙走了上来,说:“娘娘,皇上的解药已经全部配好了,现在要做的,便是取药引。”
“我知道,我们赶紧去吧!”
谢静然点了点头,正要和他一道向外走去时,他却忽然伸手拦住她,说道:“娘娘不必心急,现在娘娘不需去看皇上,只因娘娘还是待罪之身,若是去见皇上,必是会引发他们的闲言碎语。所以娘娘不如等到皇上醒来之后,再去见皇上好了,我相信皇上那时见着娘娘,必是会极高兴的!”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也感到他说得有理,可是现在的她,真的极想见到慕容玄焱,又哪会理会那么多的世俗礼仪?
所以她立即说道:“还是不要了,我现在就去,管别人怎么说!”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句歌词来——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而她此时做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如歌词一般?只因她忽然发现,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难险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任何的外界条件,也是可以被她完全忽视。
就算被大家视若不守规矩又如何?以前的她或许会顾忌这些,可是对于现在的她,所有的规矩,在她对慕容玄焱的情意面前,什么都不是!
听了谢静然的话,上官铭语的眼中掠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却也是没有坚持,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