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否认,端起桌上的酒杯把里面的最后一口一饮而尽。
司泊徽微笑道:“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你居然带他喝这么多。”桌上的威士忌空了,还有一瓶她在华满之庭包厢看他桌上放着的价值不菲高达七位数的红酒,也都喝完了。
“司泊徽,”金唯推了推他,“你有点姐夫的样子没有啊。”
司泊徽可喜欢她这些把他当秦译姐夫的话了,闻言说:“没事,他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金唯指了指他,凤眸娇俏地微瞪:“揍你哦。”
司泊徽张开胸膛:“给你揍。”
秦译直接精神地站了起来,好像没沾一滴酒:“这个家,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
两人双双去看他。
秦译往外走,“晚安。”
金唯:“……”
人消失在进来的通道之后,司泊徽把她拖到怀里抱着,逗她:“你看,你把我小舅子气走了。”
“我没有吧?”金唯怂怂道,“是他经不起别人秀恩爱。”
司泊徽低低的笑声如一泓泉水般流淌在偌大的酒窖里。
地下室安静,他的笑声显得格外低醇动听,好像酒香一样直浸心肺。
金唯迷恋地埋入他怀里:“他走了就走了,我陪你嘛~司总。”
“行,可以。”
他去端桌上的酒杯,也把最后一口喝了。
…
秦译第二天在姐夫和姐姐出门工作后,自己出了门。
到市医院时,金益渊病房里恰好只剩一个看护阿姨,没有其他人。
秦译把手里拿的果篮递给阿姨,再看了眼病床上看着气色已经不错的父亲。
“小译。”金益渊把半躺的身子撑起来,阖上手中的杂志朝他招招手,“你来了?”
秦译走到床边,在一侧的椅子坐下,点点头:“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有,不用担心。”他笑容温和,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年前去家里,你不在,我只看到了你姐姐。”
“嗯。”
“过年时我就不在览市了,就没再去。明年的话…”他浅浅一笑,表情虽然有一瞬间的僵,却也转瞬就表现得依然平静温润,“回头爸爸把钱打到你自己的账上吧,你姐姐自己能赚钱,她不要爸爸的,爸爸把她的新年红包一起打到你那儿。”
“她为什么不要你的钱?”秦译问。
金益渊神色微顿。
秦译直视他:“我姐为什么不跟你来往了?当年她怎么忽然要离开你那个家?是你妻子对她不好吗?”
“不是。”金益渊回神,微笑道,“你阿姨性子很好的,她对小唯也很好,她这会儿刚好出去找医生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了,你一会儿见了她你就知道,她为人很好的。”
“那是为什么?”
金益渊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杂志:“我也不太清楚。”
“怎么可能不清楚呢?”秦译察觉出他目光躲闪了,他眼神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挪动,愈发灼灼的落在他脸上,“不清楚你就这么放着你亲生女儿十几岁就在外面自己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