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交到礼部,然后便如同石沉大海,没了音讯。
宋应星等了一天一夜,实在等不下去了,便来到礼部询问。
可是,接待他的只是一名主簿,告知礼部尚书李建泰在内阁议事,顾不上看图纸。
宋应星是个急脾气,当下直奔文渊阁。
魏藻德和李建泰一边喝着茶,谈笑风生,这时候,一名书吏进来。
“启禀两位阁老,工部左侍郎宋应星求见。”
魏藻德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就是那个告老还乡的知州?此人被陛下启用之后,还没来过文渊阁,今日是怎么了?”
李建泰轻轻笑了笑:“定是来寻我的。”
“哦?何事?”
“忠烈祠的图纸要修改,魏公不知道吗?”
魏藻德点了点头,说道:“有所耳闻,说是搞出了什么泥,泥……”
“是水泥!”
“对,就是水泥,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忠烈祠这么大的工程,难道要用泥来修?”
“呵呵,谁说不是呢!”
李建泰说着话,冲书吏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是!”
书吏下去,片刻后,宋应星急匆匆走进来。
“下官见过魏公、李公!”
魏藻德轻轻点头,然后说道:“宋侍郎从亳州知州到工部左侍郎,连升三级,想必有过人之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李建泰随后道:“魏公说的不错,宋侍郎刚来京城不久,就研究出了水泥,只是不知道,这水泥和寻常的泥,有什么不同?”
宋应星脸色有些不善,心说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我从县学教谕到州府推官,再到知州,虽然品轶不高,可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来京城任职也是陛下的意思,凭什么被你们阴阳怪气!
于是,他直接回道:“承蒙两位关照,下官身份低微,自是无法与两位阁老相提并论,如今有幸得陛下青睐,奉旨行事,不敢怠慢。请问李公,下官昨日呈送礼部的图纸,您看过了吗?”
李建泰神色变了变,把陛下搬出来,当我这个礼部尚书是吃白饭的吗?
“你说忠烈祠的图纸啊?昨日便看过了!”
“请问李公,为何迟迟不予批复?”
“看是看过了,问题太多。”
宋应星只好问道:“问题出在何处,还望请教。”
李建泰说道:“忠烈祠的图纸,当初由礼部指导,工部草拟,户部核准,内阁批复,这才开始动工。宋侍郎一来就将所有定论推翻重来,不觉得冒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