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准确说也不是只对他一人,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怀疑她被…”
话还没说完,桑榆就被捂住了嘴,李旭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才稍稍松了口气。
“嘘,小点声。”
桑榆:“。。。。。。”
李旭祥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松了手,讪讪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继续。”
桑榆不置可否,但还是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怀疑她被控制了。”
李旭祥皱眉沉吟片刻,又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异常,摇了摇头:“我不清楚,甚至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对于翠柳这个人,李旭祥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桑榆了解过一次。
她记得,翠柳之前是在花房办事。
也是那一次,谢璟说殿里空荡荡的不好看,要她去花房搬一盆花来装饰一下。
到那之后,她刚好看见了翠柳。
当时阳光正好,照在在身上暖洋洋的,翠柳笑得明媚,和路过的朋友打了招呼,然后开始修剪花枝。
桑榆正准备过去,就见一个人朝着翠柳逼近,影子投了下来,这让原本专心致志修剪着花枝的翠柳突然警觉地回过头。
只是那一眼就惊得她松开了手中的剪刀,眼中闪烁着恐惧,嘴唇哆嗦了几下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而那个人,却在她惊慌之际露出了一抹邪魅笑容,然后俯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离开了。
直到走远,翠柳整个人瘫软下来,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一些话,时间隔得久了,桑榆也记不清翠柳当时说得什么。
只记得自己过去的时候,翠柳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笑着面对每一个人。
不难看出,翠柳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并非伪装,而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与那些虚假的笑容不同。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了质,桑榆想,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人。
桑榆心底有许多疑惑,那个人是谁,什么来头,为什么翠柳看到那个人会一瞬间惊慌失措。
种种疑惑萦绕心头,不仅是桑榆,李旭祥也同样困惑。
他甚至无法想象,当初那个温婉娴静的翠柳,竟然会干出那种事来。
还有今早传来的消息,慎刑司那边什么招数都用了,翠柳硬是没透露一句,估计这会儿已经被逐出宫,远离京城了。
“翠柳是不是有一个好朋友。”
桑榆突然问。
当时在花房的时候,翠柳和一个宫女打过招呼,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有,翠柳跟我说过她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一同入宫,关系可好了。”
李旭祥仔细回想翠柳当时说过的话,又说:“听她说是生死之交,好像…好像叫林婉蓉。”
他不知道那个林婉蓉是谁,但每次说到这个人的时候,翠柳总会笑得很开心,一次又一次说着儿时和林婉蓉在一起玩闹的快乐时光,动情处时,还会偷偷擦拭泪水。
可见那个林婉蓉在翠柳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林婉蓉。”
桑榆默念了两句,忽而一怔,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你知不知道林婉蓉在哪个宫做事。”
李旭祥奇怪的看了眼桑榆,他不过随口说了一句,桑榆怎么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