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最后要不是自己的亲兵拼死掩护,恐怕连这最后的两千子弟兵都保不住。
“主公,末将也有罪,要不是末将没能拦住秦琼,让他在我中军纵火火烧营帐粮草辎重,我大军也不会因此首尾难顾,瓦岗军趁势而入,还请主公责罚。”
营帐之内,窦建德刚刚回来,就见到自己麾下这两员大将齐齐请罪,联想到此战自己遭受的损失,他心中确实有怨。
尤其是三千子弟兵的损失,那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但也知道眼下瓦岗军大军压境,绝对不是责罚大将的时候、
“你们确实有罪,一个兵败,导致前军四万将士覆灭,回来的寥寥无几。”
“一个畏战,你更可恶,被秦琼堵住中军寸步难进,简直是奇耻大辱。”
窦建德怒骂,可骂完之后,却是话锋一转:
“可此战,也让我们看出了瓦岗军的强悍,将士们悍不畏死,百战不殆,尤其是那支仿效古人而建的陷阵营,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一千八百将士,正面击溃我引以为傲的五千子弟兵,简直是闻所未闻。”
面对窦建德的怒火,本就戴罪在身的高雅贤两人尽皆无言。
此时,站在一旁的军师崔仲永出言道:“主公,瓦岗军骁勇,此战我军兵败,主要就是败在罗士信此獠之勇猛,谁也没能料到,他居然能三招灭杀王伏威,也因此让我们的防御出现了一道裂缝。”
“敌军主帅之才堪称无双,能在这么短的瞬间抓住战机,大军出击,彻底击溃我军,此等寻觅战机的能力,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不知究竟是何人指挥?”
窦建德闻言皱眉,问道:“瓦岗军改制,眼下这支名为北军,主将不是那林凡的心腹秦琼吗?”
“要不是他,又是何人?”
崔仲永摇头道:“此战需要有人居中指挥,而秦琼亲率大军出战,全然不顾整体战据部署,很明显,他并不是指挥此战之人,这支瓦岗军背后,应当另有他人指挥。”
“军师,会不会是林凡那厮亲至,藏于军中,暗中谋划?”
高雅贤忍不住开口,要是真的林凡亲至此地,那此次他们兵败,也能给他们找一个安慰的理由。
“不会,眼下隋帝兵锋直指洛阳,可瓦岗地处双方交战之中,林凡需要坐镇中枢,确保瓦岗不失,所以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不可能,那不会,一时让的窦建德感到大为恼火,当即道:
“那依军师之间,我军当前应该如何应对?”
崔仲永沉思片刻,沉声道:“等。”
“眼下我军新败,不仅损兵折将,士气更是低落,不能再战,但此地乃是河北,瓦岗军远道而来,后勤,粮草供应必然不能像我们一般,得从瓦岗运送至此。”
“所以只要我们大军不出,依靠武安郡城池与他们对峙,短时间内足以确保无忧,然后命令骑兵伺机寻找瓦岗大军的后勤,截断他们的运输线,此战即可不战而胜。”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他们立于河北之基,只要能拖住,这场大战的胜利自然会向他们那方倾斜。
一旦瓦岗军的粮草中断,不管将士们有多么强大的战力,也会被逼的不得不退兵。
这种打法虽然很是无奈,却也是眼下他们最好的选择了。
“报!”
就在这时,门口的传令兵迅速闯入营帐之内,对着窦建德单膝跪地,高呼:“启禀主公,瓦岗大将秦琼亲率一千将士在城门外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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