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此时他只觉得席云知太放荡了,竟然主动去脱裴玄的衣服。
“你怎么还站着?快点出去啊?”席云知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个有些古怪的店小二。
这人怎么跟刚刚好像不是一个人?
“你好像不是刚刚的小二?”她已经默默地抄起床上的瓷枕。
秦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客官对不起,刚刚小人的脚麻了。”
“刚刚上来的正在下面烧火,所以我来送水。”
席云知仍旧有点疑惑,不过外面那么多的士兵应该不会出事才是。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席云知刚刚把裴玄的外袍脱了下来。
已经委屈一路的裴玄见自己被搭理,立刻把人拉进怀里。
最后入了秦朗眼的正是席云知略带羞涩扑进了怀里的画面。
席云知被拉了一个趔趄,双手堪堪撑住床柱。
“你别拉我啊,差点给把我摔了。”
“吱吱,摸摸——”此时他已经赤裸着上身。
精壮的身体一览无遗,身上纵横交错都是伤痕,这是席云知第一次仔细地观察他的身体。
他腰腹和后背上有两条狰狞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
那是几乎要把他斩断的伤痕。
在这些新伤疤下面还有很多老旧的伤疤,已经有很多年了伤疤已经淡化变白。
同时疤痕上还有着数不清的青紫,一个个如同大枣一样。
这些伤痕都是弹弓打出来的,已经肿起来一个个的肉包。
“疼么?”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伤痕。
裴玄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顾着傻笑。
吱吱摸自己了,开心!
席云知不知道裴玄以前这个冷面阎王是怎么笑的,至少现在他的笑容很有杀伤力,并且还容易让人有点歪念。
“坐好,我给你上药。”
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这墨竹人上哪里去了。
怎么从到客栈这人就没有了?
裴玄的身上现在特别脏,在泥坑,山坡中打滚时候,已经完全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