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席云知用力拍向桌面,“胡闹!让你们来平乱,不是让你们来屠杀百姓和灭城的!用你们的脑子想一想,若是用这种方法还需要想吗?”
“为何要来收复城镇,就是因为我们需要这块地方,这里是我们大雍朝的国土,城内是我们大雍朝的百姓,是我们的子民,你们就这么下得去手?”
席云知被他们这种无厘头的方法,气得眼前一阵阵眩晕。
那些混不吝的将军,对此嗤之以鼻:“少扯那些,说什么是我们的百姓,可他们看见我们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跟平阳城那群叛军们去通风报信?”
席云知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人,此人叫曾国远。
是曾国公府的嫡孙,受祖上蒙荫,年轻的时候颇有一番热血,还是武状元,在军中混迹几年得了一些小战功,摸爬滚打到了现在将军的位置,接替了他祖父的军职。
现如今是个正四品的忠武将军,手下也带着一批人。
自认自己在军中混迹多年,所以对身为女子的席云知各种瞧不起,奈何碍于席云知恐怖的战斗力又只能捏着鼻子不吱声。
现在有说话的机会了,他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席云知的意见。
“成安王妃要我说,这打仗的事儿,就是我们男人的事,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能懂得啥?恐怕你连一本书都没看过吧?”
若是说在这里的人是席云知的父兄,那他自然是不敢这种态度的。
曾国远颇为不屑道:“虽说你也是将门之后,但与你父兄相比,你还差得太远!”
“曾国远,你怎么跟王妃说话呢?”孙铭当即发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一声。
“这里的主事人是成安王妃,可不是你曾国远!你在这里慷慨激昂贬低王妃是何意?”
身为主事官孙铭,绝对不允许出现以下犯上的情况,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必须立刻制止。
不管主帅做得是对是错,席云知都会承担这份责任,而不是说被下面的人质疑,否定,最后做出一个好或不好的决定,都对整个军队是很大的伤害。
主帅的信心不足,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一多半了!
曾国远可不想听孙铭的教导,翻了一个白眼:“孙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成安王妃救过你家儿子吗?狗腿子做到你这份上还真没得说!”
孙铭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你!简直不可理喻!”
毕竟是文官,他的嘴皮子没有混不吝的五官厉害,尤其对方根本就不讲理,怎么说都说不通。
之前的时候席云知就想过,抵达了地点想要指挥军队好好作战,肯定会遇上麻烦。
尤其是那些站在护国公府对立面的武将们,他们更加迫切的想要看到护国公府的笑话。
好像只要把护国公府和兄长们踩在脚下,就是一场胜利。
没办法,当年席云知的父兄是京城中闪亮的星星。
是京中所有女子倾慕的对象!
他们不只是武艺超绝,用兵如神,容貌也俊逸不凡,潇洒脱俗,在战役中从未有过败绩。
最后一场战事即便断送了他们的生命,也依旧将梁国人赶至草原深处,不敢再犯。
是整个大雍朝上下歌颂的战神。
现在护国公府唯一的一个后人出现在了战场中,他们迫切的想要将席云知拉下神坛,扯下他家族的荣誉,顺便再踩上几脚,贬低几句,好似这样就能够平息当年他们无用的事实。
觉得席云知是好说话的,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听着曾国远不停的反驳自己,不停的提起自己是女儿身,她的额角青筋直跳。
“砰!”
用力将手中皇上赏赐的尚方宝剑拍在了桌子上,唰的一下抽出了宝剑架在了曾国远的脖颈上。
“曾国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本王妃挑衅,你是在对皇上的定夺不满吗?”
曾国远丝毫不惧梗着脖子,不信席云知敢杀自己,大战在即,不问缘由就杀大将,是大忌也是大错。
“成安王妃,你少拿皇上压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也就是仗着尚方宝剑,若是没有此物,你还能在这军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