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被砚台打了个正着,眉心处被砸得凹陷下去,鲜血汩汩冒出。
人还没有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想要皇上给他做主,想要军医为他治病。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但,没想到裴玄丝毫不顾及皇上的面子,一句话定了他的死罪。
裴玄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身为皇上贴身总管太监,为何皇上中毒了,而你却没有事?你该当何罪?”
“看护皇上不利,你还想活命?来人呐!把这个擅离职守,看护不力的废物拖下去,军法处置。将他的人头挂到军营前以儆效尤!”
皇上常年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当场被吓得手脚发麻,声音消失,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咽了咽唾沫。
心有余悸的看着裴玄。
心想若是刚刚那一下,砚台打在自己的头上,是不是消失的就是自己了?
在长袖之下,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血色几乎从脸上褪尽,隐约有些发白。
脸颊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额角上的一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个……成安王不必因为这种小人动怒,气坏了自己不好!”
皇上思来想去,只想出来这样的一句话来缓解气氛。
从现在的君臣相处来看,显然裴玄是站在一个强势的主位,上而皇上只能在他的身侧跟随。
所有的节奏都被裴玄打破。
这时候席云知才发现,裴玄真正的实力的确会让皇帝忌惮。
连皇上身边的贴身总管说杀就杀。
未尝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皇上有些后悔了,若是他没有离开皇城,是不是就不用遭遇这些?
裴玄现在没想对他动手。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至少现在不可以。
他可不想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号。
而且。
鱼蚌相争。
他才能鱼中得利。
裴玄大刀阔斧地坐在皇上的对面。
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说一说吧,是怎么回事?怎么中毒的?”
两人坐在一起很明显,裴玄要比当今皇上还要更有气势。
在周身气度和气势上,完全碾压皇帝。
甚至来讲,比他坐在那里的皇帝都更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