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是另一个同伴;“爷叫你进屋,说不用看了。”那个小声的招呼着。
不用看了?搞什么啊?冯贵跳下椅子,蹭的一下子窜进屋内,抓起桌上的茶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对着嘴儿就猛灌凉茶。
一壶凉茶进肚,人也还魂了些,精神了些,夺过身边一个手中的蒲扇,哗啦哗啦的一边扇一边看着这几个同伴,一个个的居然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半点同情的眼神都没有。
冯贵心里别提多冤枉了,他知道他们为何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今个那件事,不是他不愿意告诉他们,是不能说啊!
他也不知道隔壁那个人儿本来喝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拿了什么药去替换!哎,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
冯贵正在心里叹着气,就听见主子房间的开门声,只见一脸笑盈盈的主子走了出来。
“你,算了,你去巷子口那家酒楼,买几样清淡些的菜送隔壁去。”许文瑞本来是对冯贵说的,可是看见他的狼狈样,就立马叫了别人去。
冯贵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折腾人轮着来啊,不能老盯着他一个啊。
“心情不错啊。”展群摇着纸扇调侃着。
许文瑞也刷的展开手中的扇,也不回应,就那么美滋滋的摇着。心情可不是不错么,刚刚在后窗的位置,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隔壁窗边有动静,随即就是把什么泼掉的声音。
不用看,他也知道那人儿泼了什么出来。她到底还是没有喝,叫他怎么能不高兴!当然,即使她喝了那药汤,他也不会恼她的,就是心里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吩咐出去酒楼的人,回来了,拎着食盒回来的,说是隔壁的院门关着呢,就没敢自作主张的敲门,而是先回来询问主子的意思。
恐怕是吃了汤药睡着了,许文瑞这样猜着,就点点头说过会儿再过去看看。过了小半个时辰再去看,院门依旧关着。
想着等下就算她那边门开了,饭菜冷掉也不好吃了,许文瑞就问冯贵他们饿了没,饿的话,就把食盒里的东西先吃了吧。
几个小子听了后,本想争气点说不饿的。可是想想,这样说的话,好像有吃醋的嫌疑呢。于是一个个的,嬉皮笑脸的就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分吃了。边吃边斜楞那个买饭菜的,心说,主子叫你买清淡点的,不是叫你买素菜啊!连点肉末都没有!你会不会办事儿啊!
许文瑞没注意手下是什么反应,他摇着纸扇,在想等下怎么去跟隔壁那个说,明个就动身回延州。
她一定会有顾虑,不会答应跟自己一起回去的。所以,就得想办法打消她的顾虑才行。办法还不能给她造成压力,那就有点困难。
许文瑞使劲的想着,想出一个主意,仔细推敲依稀啊,觉得不合适,就立马推翻。尽管如此,他也依旧丝毫不烦躁,反而越来越有耐心,就不信自己想不出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来。
事实上,他自己也分析过,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的身份,该怎么跟母亲说,这个问题上,是必须要实话实说的。
可是实话实说呢,母亲指定不能接受。母亲是最善良的女人,这点是无可置疑的。可是有些事,不是善良,就都能理解包容接受的。
不知不觉的日头都下山了,屋子里光线暗了下来,在软榻上睡醒的展群,开口了;“我们可要去吃晚饭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晚饭?许文瑞听了才发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忽然想到,她中午没吃呢,赶紧的起身往门外走。
“走火入魔了。”展群摇头叹气的感慨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招呼着旁边的几个,到客栈前厅吃晚饭。
就算是最近一直很太平,他还是不敢太大意。动情的人通常脑子都会变笨一些,迟钝一些,所以,他得格外的精神些,好保护那位坠入情场的好兄弟。
几个人走出院子,却见隔壁的院门依旧关着,上面却已经落了锁。“动作真够快,是不是怕咱跟着碍眼啊。”冯贵小声的嘀咕着。
那还用说么,其他人很赞同的点点头,继续往前厅走。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看见他们认为不够义气的人拽着一个伙计问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问的内容,却能看见那位神情很是激动。
“怎么了?”展群快步上前问。
许文瑞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的问那伙计;“她走的时候可是带着行李?”
那伙计被拽着袖子,很是紧张的摇头;“不是的,空着手的,什么都没拿,也没跟掌柜的结账,应该是去办什么事吧。”
虽然是半上不下的,展群他们却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隔壁那位走了,这位是才知道!
“既然没结账,还空着手离开的,应该是有事要办,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出去找找吧。也说不定,等下就回来了,兴许,是肚子饿在外面哪家酒楼里吃晚饭呢。”展群上前拍拍许文瑞的肩膀安慰着。
“说她骑马离开的,应该是出了京城了。”许文瑞有些沮丧的松开手说着,那伙计赶紧的就跑掉了。
“那叫人去城门那里打听下?”展群提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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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蛛丝
京城到临京相隔本就不远,瑾瑜午后离开客栈,骑着黑马一出城门就狂奔而去。黑豆最近在马厩闲的,也难受,所以,感觉到主子的意图后,撒开四蹄尥蹶子就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