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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4页)

“不用了!”

我走出房门,听见门在身后“砰”地一声撞上。

50此后,我又给周舟打了无数次电话,她要么是不接听,要么是只说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便挂断电话。

我在一次周舟刚接通电话后以最快的语速对她说:“我们合好吧,我想你,我们重新开始。”

周舟淡淡地说:“还是彻底分开吧!”便再次挂断电话。

当我第二天再给周舟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更换了手机号码,而她宿舍的电话又总是没有人接,我想,周舟也许已经离开那里,搬进她老板的房子了。

周舟就这样离开了我,除了悲伤,我一无所有。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才懂得拥有的可贵。

我开始与啤酒为伍,每日喝到深夜,醉醺醺地回到宿舍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躺在床上赖到天黑,然后再次去往小酒馆,生活混乱,惨不忍睹。

和周舟分手后,我又找了一些日子的工作,每次看到招聘会上人头攒动的场面,我便想,我在北京每年数以万计的毕业生中究竟属于什么水平?

我应该属于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人,决定毕业后不参加工作,不在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建设队伍中滥竽充数。

51学校发下来一份成绩单,其中容纳了这四年来所有科目的考试成绩,我的那份放眼望去,满是六十多分,而张超凡的那份却是八、九十分遍布每个角落。

此外,我还有一门功课没有通过,唯一的机会就是毕业前的一次补考,可凭我目前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应付,我根本就没有翻看书本的心情。

我在考试的前一天给刘小康打了电话,他说:“我现在不干这行儿了,你另请高名吧!”

我说:“你给我再找一份卷子和答案,多少钱我都要!”

刘小康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从事IT业了,你要是攒电脑尽管找我。”

我说:“这门过不了我就不能毕业。”

刘小康说:“那你就好好复习吧,我已经弃暗投明了。”

“可我明天就要考试了!”

“你只能今天晚上别睡觉了,多看会儿书,祝你通过!”刘小康挂断电话。

“你大爷的!”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复习,而是又喝了一宿的酒。

当考试开始的时候,我还沉浸在昏沉的睡眠中,当我醒来时,考试已经结束。

看来,我只能得到一个肄业证书。

52系里将离校期限定在7月10日,我开始心情复杂地收拾宿舍内物品。

我将宿舍的东西陆续收拾干净,该扔的扔,该卖的卖,还有一部分我认为有价值的,送给了对它们感兴趣的同学。

我这四年积攒了近一百本教科书,它们还像当初发下来的时候那么新,总定价是一千八百多元,而我却将它们卖了不到二十块钱,张超凡也卖掉了自己的课本,他得到的钱却比我多出三毛,我揪住收破烂老头的衣服说:“同样的书,为什么我的比他的少三毛?”

老农说:“我是按斤称的,他的书比你的书沉一斤。”

“不可能,我俩的书一模一样,一定是你的秤有毛病!”

“干我们这行儿没有秤没毛病的,缺斤短两是正常的,但你俩的书是我用同一把秤称的,相对而言还是公平的,这是书本自身的原因。”

我觉得老农的话言之有理,便拿起一本张超凡的书翻了翻,发现他的书中满是用钢笔、圆珠笔、签字笔划过的痕迹,这些笔水印在纸上,无形中增添了书本的重量,而且张超凡的书中还夹杂着他看书时因动脑而脱落的头发和头皮屑,他手上的污渍油渍也沾在书页的边缘,这些组合在一起,便构成多出来的那三毛钱。

张超凡是在把书本中的知识装进肚子后卖掉书的,不像我,腹中空空,还和当初领到这些书时一样。

我对老农说:“那我的书还比他的书新呢!”

老农说:“我们不管新旧,凡是卖给我们的,我们全认为是破烂,这书我们也看不懂。你的书比他的新说明你没有好好学习,你为啥子不好好学习嘛!”

我心想,你知道个屁,便把他打发走。

我将自己的所有磁带送给了那些只听盗版唱片和音乐台的同学,它们对我不再重要。

我把从图书馆偷来的和从书市上买来的书让钟风全部拿去,听说他突然迷恋上文学。

钟风决定放弃专业,弃医从文,当一名作家,他说这样的作家有许多,譬如:余华、毕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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