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兵力分散,青旋防守薄弱,孤为何不攻?”
“世人皆以为孤在玄月意在此处,青旋也因此放松警惕,孤为何不攻?”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孤为何不攻?”
接连三句为何不攻的反问,将京邵堵的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才明白,这些天和他一起饮酒作乐的赤昭帝,一直站在高不可及的地方俯瞰一切,计算一切。
“这件事不止你不知晓,就连现在帮五皇子奋力夺取皇位的青旋士兵也不知晓。”
战报早已经加急传来,但被一道又一道的关卡扣住。
是玄月的定远侯,是银尘的大祭司,更是赤昭的君主。
“真可怜。”
暴怒看向他彻底麻木的表情,语气辩不出是唏嘘还是讥讽。
“这些士兵还在为玄月的皇位厮杀,却不知自己的国家已经沦为别人的掌中物。”
“就算五皇子登基为王,割赠给青旋大片国土又有何用呢?”
男人削薄的唇瓣勾出恶劣的弧度,胸中如有百川激荡,快意昂扬:“还不是成为孤的东西。”
京邵不知道赤昭帝是何时走的,只是反应过来时,自己一个人通体冰凉的坐了好久。
被拉扯的理智彻底崩断,尽管他骄奢淫逸,一事无成,心底却一直谨记一个点。
有青旋皇室他才是皇子,没青旋,他也不过是自己以前唾骂的贱民。
他最怕的不过就是皇室不复存在。
……
另一边,傲慢正领兵艰难的从南门杀入,敌人似潮水涌来怎么也清不完,他们被完全堵压。
“太子怎么还没来?”
“两军不汇合力量是不够的啊!”
武将们杀敌间又急得团团转,殊不知他们的太子部队被黑袍军摧毁个七零八落。
傲慢这些年身子落了病根,前段时间又遭了磨难,这会儿杀敌没多久,平稳的呼吸已经显出凌乱。
他的鬓发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贴在两侧,金色眼瞳晦暗如渊。
自顾策出现,他就猜到这次的事件碎空很大几率会插手。
谢谨言领着禁卫军该是所向披靡,可现在迟迟不见人影。
傲慢心一沉。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