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银尘而言,这位祭司到底是通过玩弄政权来达到自己目的的佞臣,还是会为了国家和民族利益牺牲自我的忠臣,没人知道。
暴怒略微头疼的揉捏额角。
这色欲不仅幻术出神入化,虚虚实实难以分清,自身更是浮夸爱表演,迷惑敌人视线,不知是戏里还是戏外。
他不欲在新年之夜聊些繁冗政事,于是又转个话题,对着季望白道:
“对了,要不要从侯府拐一趟,你不去见见你弟弟?”
他又恢复了素日的笑意,调侃着。
季望白的脸垮了一下,周身气息更冷:“不去,我季家没有这个人。”
暴怒昂首大笑,戏谑道:“不去也是好的,若知晓你对师妹出过手,他怕是要和你拼命。”
这话说的他更讨厌菩然了。
“只是可惜了,他本该是你季家最出色的天才。”
时至今日,暴怒谈论起往事还是会惋惜。
季望白倏尔用力勒紧缰绳,手背青筋骤现,置气般反驳道:“他早不是了。”
早就不是了。
季家,没有季景深这个人。
月色清皎,策马疾驰,踏碎一路洒落的霜色。
……
大师兄走了,还没吃上年夜饭,阖家团圆的日子人突然就凑不齐了。
色欲看向情绪明显低迷的菩然,便想着出声安慰。
他走了就走了,不是还有我陪在你身边吗?
干嘛为他那么难过。
菩然叹息,眉宇忧愁:“他一走,年饭的那份我自然要替他吃。”
“真愁人,我逛街时吃了不少零嘴,不知道肚子还能不能装下。”
“委屈你再撑一撑了。”
她念念叨叨摸着自己的小腹走远了。
色欲:“……”
没人逼你连他那份也要吃掉啊!
你愁个什么劲。
怎么食欲越来越难填满了,快跟暴食有的一拼。
咦?
暴食?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