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老师,像你这种进体制内的人拿国家钱,拾高额退休金,有体面工作和稳定收入的人怎么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呢?”
可能犯罪者的体能都很好,林峥拖着温词走了一路也没有减速,途中还能得空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被劣质香烟熏染的烟嗓像废锯条般嘶哑,在空旷又阴森的林子里回荡。
温词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中好像听到了林峥在絮絮叨叨地说:“小词老师,看到我的货车了吗?这可是我的战车。”
林子似乎到了尽头,他们来到一条地面坑洼不平的泥地上,诡异的红月光毫无阻挡地铺洒在地面上,铺洒在两人身上,审判着这片大地。
林峥像丢垃圾般扔掉温词的腿,粗暴地扯着她的领子将人转过来,拉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睁开眼看向货车:“那些搞来的小孩和妇女都会被关在里面,他们都是我的商品,你这是什么表情?和麻花没区别的,别这么恶心嘛,都是钱。”
温词缓缓偏过头,那双单薄的眼皮如轻薄易碎的蝉翼般翕动,嘴唇勾了勾,很轻很淡地对他说:“下地狱吧畜牲。”
几乎是瞬间,温词抡起手臂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手落在林峥的脖子上,小岩石的尖锐不可估量,这是一种比真朱色月亮更要红的颜色。
它如爆破的水管迸溅在温词洁白无瑕的脸蛋上,白玫瑰染色也是红玫瑰,一种怪诞的美艳在温词脸上绽放。
温词的力道不足以对林峥造成伤害,狂怒的林峥“嘶”了声,握着温词的后颈疯狂向地面撞击,他松开另一只摁压在伤口的手,视线徘徊在领口撕扯后裸露的雪白香肩上,用指间夹着的半截香烟不留余力戳在上面。
一种蛋白质烧焦的怪味在空气中弥漫,温词闷哼一声,把嘴唇死死咬到出血。
林峥掰正她的脸,在看到这张引入犯罪的脸后突然笑了,是玫瑰就要染成红色。
林峥将温词摔进副驾驶,他把温词的双手绑到不能血液循环。
林峥一边开动货车,一边拿东西堵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他说:“放心,不关你进后面,因为你是我这些年见过最美的女人,小词老师!你太有味了!我要是在其他地方遇上你,一定会把你带回家当老婆,啧,可惜了,紫荆村里的人对你太熟悉了。”
“不过没关系,可以卖个大价钱。对了,你知道我老婆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忘了和你讲了,她这个是疯子非要跑!是我给她的不多吗?!妈的。”
三秒后,林峥突然平息了,声音逐渐雀幸,“还好,我抓住了,我把她的肚子剖开,你一定感受不到亲眼看到日日睡在你身边的女人被全部展开的那种感觉,她的内脏都在蠕动!我兴奋的想死!为了让她一直活下去,我把她的内脏全部卖了!”
“……”
货车启动了,这是一条不归路,真朱色不祥月亮用它的光芒洒出一条血路。
货车内高于外界的温度让温词的眼皮逐渐沉重,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一辆极速飙来的奔驰带起一阵尘土横插在货车面前。
“让开——!”
“让一下,抢救室腾出来了吗!?”
“张医生马上下手术台过来!”
“……”
推着病床的小护士嗓门特大,她是实习生第一次遇上伤势如此吓人的病号,匆忙中看过一眼,是一个让人一眼就能沦陷的漂亮女人。
她不知道这么漂亮的人身上都经历了什么,一路扶着吊瓶上电梯跟上二楼手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