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盏茶工夫过后,古太虚坦然走进花厅,向冷剑英含笑伺道:“教主见召,有何见教?”
冷剑英摆手接道:“请坐,咱们慢慢谈。”
古太虚迳自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之后,小厮立即奉上香茗,他浅浅地啜了一口,才目注冷剑英,淡淡地一笑道:“教主有何指示?”
冷剑英仍然负手来回蹀踱着,脸色肃穆地说道:“古兄,咱们相处多久了?你还记得么?”
古太虚微笑地道:“当然记得,已经足有十二年了。”
冷剑英道:“这十二年之中,咱们相处,一向都很融洽是不是?”
古太虚点点头道:“不错。”
冷剑英停住身形,满面诚挚地注目接道:“古兄,凭咱们这十二年的交情,咱们之间,如果有甚么话,是否该开诚布公地坦白提出来?”
古太虚脸色一整道:“教主,别转弯抹角了,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冷剑英点点头道:“是的,咱们是该打开天窗说亮话。”
微顿话锋,才长叹着接道;“古兄,创业维艰,守成更不易,咱们十几年的心血才初具规模,如果在强敌虎伺之下,先行同室操戈,这后果还能想像么!”
古太虚正容答道:“我同意教主的说法,但教主未免说得过于严重了!”
“我说的一点也没夸张。”冷剑英注目接道:“难道古兄自己所做所为,还要我来当面拆穿?”
古太虚故装迷糊道:“教主此话怎讲?”
冷剑英双眉微轩,冷冷一笑道:“别的姑且撇开,咱们只谈最近所发生的事吧!”
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问道:“古兄,将白天虹暗中劫走,所为何来?”
古太虚微微一楞道:“我承认有这回事,但我另有解释。”
冷剑英“唔”了一声道:“我正听着。”
古太虚道:“教主知不知道,本教中有内奸,企图将白天虹劫走?”
“我知道有这回事。”
“所以,我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他一个莫测高深,以便追查内奸。”
冷剑英蹙眉接道:“连我也要瞒着?”
古太虚歉笑道:“为了便于查出内奸,这是不得已的措施。”
冷剑英注目接道:“这理由太牵强了……”
古太虚截口笑道:“教主不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好!我现在请问另一件事。”冷剑英微一沉吟,才蹙眉接问道:“有关昨宵那‘方大人’府中所发生的事,又如何解释呢?”
古太虚微微一楞,但旋即坦然一笑道:“教主的消息,倒真够灵通。”
“别挖苦我了!”冷剑英苦笑着接道:“古兄,这多年,我一直被蒙在鼓中,还能算消息灵么!”
“但教主毕竟知道了。”
“这叫做‘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冷剑英目光深注地接问道:“古兄,请答我所伺?”
古太虚神色一整道:“教主,俗语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一个极平凡的俗人,又怎能例外。”
话锋略顿,又注目接道:“不过,我虽然有自己的实力,却并非包藏祸心,对教主有甚不利企图,仅仅是基于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所产生的自卫措施而已。”
冷剑英淡淡地一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我的不是,我使你失去安全感。”
古太虚接道:“话不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