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被认为是疯子。”小翻译肯定地说。
周峰耸耸肩:“那只能怪他们不懂得开放思维了。”
我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久坐后的双腿,自嘲地说:
“或许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让大家都以为我精神失常,说不定还能被送进疯子院享受一番呢。”
声音太低,小翻译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周峰却听得一清二楚,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兴奋地对我说:
“如果你真能进去,能不能也带上我?疯子院听起来就让人好奇,也许我天生就属于那儿。
在那里我能遇到更多与众不同的人,用不同寻常的方式思考这个世界。”
我眯起眼睛:“教授一直在找你,既然你想去,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我可以给教授打个电话。”
“别!”周峰急忙阻止,避开小翻译的目光,将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教授要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他的实验室。那家伙比疯子还疯狂。”
我时常感到困惑,周峰的精神状态究竟是正常还是异常。
有时候,我们的对话显得非常合理;但另一些时候,又显得有些离谱。
看着周峰吃完最后一口食物,我试探性地问:“你要不要在这里安定下来?需要我帮你找工作吗?”
周峰笑着摇了摇头:“你们都一样,追求稳定的生活模式,渴望融入社会规范。
每个人的行为都有所谓的标准,如果偏离了这条线,就会被认为是失败者或异类。
你们总希望把那些不合群的人拉回正轨,让他们回归所谓的正常生活。
就像你现在想要帮我一样,给我安排一份工作,让我过上朝九晚五的日子。但对我来说,这样的生活既平凡又无趣。”
我缓缓举起双手,示意自己认输。
“好吧,我走,现在就走。我不会妨碍你追求梦想,也不会阻碍你探索世界。勇士,我们就此告别。”
我模仿着周峰那天离开时的语气,轻声说道:“就此告别。”
告别之后,我不禁有些羡慕起周峰来。在我眼中,周峰才是真正自由无拘的人。
或许,随心所欲地过着没有目的的日子,才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但我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达到那种境界。
“我还是不够疯狂。”我自嘲道。
尽管案件进展缓慢,情况并没有变得更糟。警方不再来找麻烦,而方律师则再次联系了我两次。
对于苦艾酒的问题,方律师没能找到新的线索,这倒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通过仔细分析案情,方律师给了我许多宝贵的建议。
教我如何更好地应对外界询问,防止因言辞不当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切都显得异常平静,仿佛之前的风波已经彻底平息,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陈露那边的商品还没对上账,他们猜测可能是单据出了问题,正在寻找解决方案来弥补数据上的差异。
正当我从诺平汀事业部走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曹青青打来的电话。
“我们得见一面,找个熟悉的餐馆聊聊吧,比如说张书胜开的花家园饭店怎么样?”她提议道。
提到花家园饭店,我突然意识到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张书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