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次舔了舔干涩的唇,起身给每人拿了一瓶水。
我自己则迫不及待地喝了个半空,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
“托马斯博士正在研究一项关于再生医学的技术,让残疾人士重新长出失去的肢体。我认为……”
看着治安们惊讶的表情,我停顿了一下,“好吧,我知道听起来很疯狂,但我真的认为这是关键。”
两位治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这一刻,对于我而言,终于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治安,并在谈话结束时补充了一句:
“你们应该去馒头山路46号半看看,那儿藏着一个非法实验室,托马斯博士就在里面,我有九成把握。”
治安离开后,我感到一阵释然。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我已将心中的重担卸下。
怀着轻松的心情,我拿起了小提琴,决定演奏一曲《天空之城》。
这旋律仿佛带人穿越至那被遗忘的空中城堡,在那里,自然与神祇的力量交织,电闪雷鸣中,生死界限变得模糊。
次日清晨,我前往人民医院拜访司绪宏医生。
除了公事外,我还想探听些私人的事情。
“前天我来医院找你,他们说你出诊去了?”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其实那天,我假扮宽带维修员潜入46号半时,听到有人提到要叫司医生过来。
“哦,是去了一位老朋友家帮忙处理紧急情况。”司绪宏平静回答道。
“病情严重吗?”
“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处理起来比较简单。”
我称赞起司绪宏医术全面,对方却只是谦虚地说:“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见状,我打趣道:“要是您都算混饭吃的话,那其他人可怎么办呢!”
这时,司绪宏叹了口气:“作为医生,有时候最难治愈的就是自己的心病啊。”
感受到司绪宏的情绪变化,我收敛了笑容,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而司绪宏则直接开口:“我的母亲得了渐冻症,也就是肌萎缩侧索硬化。
这种病需要长期照料,费用高昂。
而且不幸的是,去年我的妹妹也被确诊患有同样的疾病。”
听完这些话,我沉默了,心中充满了同情。
我与张一时语塞,司绪宏无奈地笑了笑:“我把妹妹藏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接受治疗。
我也有患病的风险,这事不能让同事或医院领导知道。”
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司医生,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司绪宏温和一笑:“别担心,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没问题。”我应道,心中却满是疑惑。
我和司绪宏交情并不深,为何司绪宏会对我如此信任?
难道是因为飞岩对司绪宏说了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
也许自己正步入某个圈套之中。
起初,我以为司绪宏也是被飞岩蒙骗的一方。
但现在看来,司绪宏或许比想象中更加了解内情。
作为飞岩在余州的私人医生,司绪宏很可能掌握了大量秘密。
考虑到他需要资金支持家庭医疗费用以及自己的研究项目,与飞岩的关系便显得合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