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我车前,汪治安轻拍了一下车顶:“挺有两下子啊,居然跟着治安车。”
我笑着回应:“我只是跟着,不是跟踪。”随即迫不及待地问,“找到什么了吗?”
汪治安摇摇头:“没有可疑人物,也没有托马斯博士的身影。”
我满脸失望:“其他方面呢?比如垃圾桶里、花园里有没有新翻动过的痕迹?”
汪治安看了我一眼,开玩笑地说:“你这么有侦探头脑,我的工作可以交给你了。”
我笑答:“哎呀,这可是专业的事儿,我只是电影看多了。”
汪治安抬头望向天空,接着说:“现场是个普通的实验室,里面空无一物,干净得像是刚被打扫过。”
“这就说明有问题!”我立刻反应过来。
汪治安再次看向我,叹了口气:“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但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我希望这次行动能有所发现,毕竟这张搜查令来之不易,如果空手而归,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为什么这么说?”我急忙追问,“你是怎么拿到搜查令的?”
“我们正在处理一桩大案,涉及刑侦和经侦两方面。
为了让它关联到46号半,我做了些手脚。
否则,哪有可能这么快就得到针对这里的搜查许可呢?”
我竖起大拇指,钦佩不已地说:“汪治安,真有你的!”
“别夸了,有用吗?现在什么都没找到,还得头疼接下来怎么办。”汪治安有些烦躁,“这些话不该告诉你。”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保证道。
我们沉默了几秒,谁也没动,就这样面对面站着。
“汪治安,你怎么会相信我的话?”我突然问道。
“其实我不信任何人,包括你。
不过,治安办案有时也得靠直觉。”汪治安回答。
我不甘心地继续问:“那你进去时见到我老板了吗?”
“你说的那个外国人飞岩?没有,他不在里面。”汪治安摇了摇头。
“还有那个光头呢?”我追问。
“也没有看到。
里面都是普通的研究员和文职人员,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汪治安补充道。
我若有所思地说:“他们肯定提前收到了风声,把关键人物和物品都转移走了。
在我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和飞岩在一起。
他接到一个电话后立刻离开了,我只听到他说‘治安’两个字,所以猜测你们可能来了。”
“看来消息泄露了,这个老外背景不简单啊。”汪治安沉思片刻后问,“你就一直守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