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飞岩忽然开口:“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
蜉蝣的生命如此短暂,只为了交配与繁殖;而灯塔水母则仿佛不死不灭,靠自我复制延续生命。
你说,哪种生存方式更有价值?”
我答道:“我不清楚,或许生命本身并无所谓意义。”
“说得对,生命本身确实没有意义。
没想到第一个认出我的竟是你。”
我淡淡一笑:“是不是很失落?你心里最希望认出你的是她。
你既害怕她认出你,因为你觉得无颜面对;又渴望她能够一眼识破你的伪装。
可惜,物是人非,你已不再是原来的你,她也不再是曾经的她了。”
我的话里带着一丝挑衅,但飞岩却显得异常平静:“林景川,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这张嘴。”
他转身望向远方,接着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对手,那该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
随后,他回过头来看着我,“既然你脑子还算灵光,不如陪我玩个小游戏,打个赌如何?”
我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也得愿意。”
“我就知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飞岩接着说:“赌注就是陈妍,谁赢了,她就跟谁走。”
我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一个荒唐的笑话:
“你也太自大了吧,你凭什么决定陈妍的归属?你以为你是她的主人吗?”
飞岩扬了扬眉说:“换个说法吧,谁赢了谁就有权追求陈妍,输了的就得彻底远离她。”
我撇了撇嘴,飞岩盯着我,挑衅地说:“怕了?不敢应战?”
我答道:“比就比,我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你没资格谈追求,我也不会让你如愿,只好陪你玩这一局了。”
飞岩冷冷地说:“那我们就说定了。
既然赌注定了,接着说规则吧。
想不想帮托马斯恢复记忆?”
看到我眼睛一亮,飞岩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图书馆里的柜子按编号排列,每个柜子里的小抽屉也有自己的号码。
抽屉里装着索引卡,我们通过这些卡片能找到需要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