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地说。
最终,陈舜华拗不过我的坚持,只好点头同意。
她去为我办理出院手续,医生却坚决反对,并详细解释了提前出院的风险。
尽管陈舜华被医生的话动摇了,但我在一旁不停地催促,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要求出院。
医生无奈之下,只得警告他们后果自负后放行。
签了责任书并付清费用后,我与陈舜华离开了医院。
我不愿回家,害怕遇到周峰会让自己更加烦躁。
于是陈舜华想到了一位外出学习的朋友,她的房子正好空着。
在得到朋友许可后,陈舜华用借来的轮椅推着虚弱的我上了出租车,前往那处临时住所安顿下来。
几天过去,我的身体有所恢复。
虽然还是觉得无力,心跳也有些不稳,但我至少能够起身活动了。
然而,比起身体上的不适,更让我焦虑的是记忆力明显下降。
我常常忘记东西放在哪里,凡事都要依靠陈舜华提醒。
比如喝水时找不到水瓶,削好的苹果吃过后碗也不知所踪。
这让我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个傻瓜。
面对这种情况,陈舜华建议我再次去医院检查,但提到医院我就情绪失控,大发脾气。
之后我又会向陈舜华道歉,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重复上演。
每当清醒时刻,我心中充满恐慌。
害怕自己永远无法痊愈,甚至担心有一天连母亲和陈妍都会忘记。
怀着这份担忧,我给舅妈打了电话报平安,还写了一封辞职信发给了上司。
最后,鼓足勇气拨通了陈妍的号码。
当听到对方的声音时,我紧张地回应:“是我。”
电话另一端的陈妍语气由焦急转为冷漠:
“哦,是你啊,你这段时间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去做什么大事情去了?”
我低声说道:“真的很抱歉。”
陈妍带着讽刺的语气回应:“抱歉?大英雄,你到底在为哪件事向我道歉呢?”
“那天在咖啡馆里,我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真的非常对不起。”我解释道。
“哦,不告而别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陈妍失望的说道。
“小妍,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再次表示歉意。
“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陈妍疲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