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完,吐字清楚,情绪高涨,引得周围几人目瞪口呆。
我的惊讶则与旁人不同。彭哥和保安纯粹觉得眼前这家伙是个疯子,而且这疯子说的话虽疯狂却带着一种不凡的气势。
我心中五味杂陈,有一瞬,我几乎认同了周峰的话,甚至被说服了。
对于联手的提议,我感到其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莫名的启示。
但是,周峰终究只是个疯子。尽管他说得慷慨激昂,却改变不了这一事实。
我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脱身,这里不适合久留。
这时,经理闻声赶来,对着保安怒斥道:“怎么搞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影响客人用餐,你们还想不想干了?”
保安们急忙行动起来,叫来同事帮忙,不由分说地把喋喋不休的周峰带离现场。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我与彭哥也回到了座位上,继续他们的谈话。
坐定后,彭哥饶有兴趣地说:“这个大脸盘子,疯得挺特别,不是一般的疯子,还挺有水平。”
我笑着回应:“疯子还有高低之分?”
“嘿,你还别说,这疯子的确与众不同,和他一番交手,也算值得。说起来,他怎么偏偏找上你了?你真不认识他?”
我不善于撒谎,当不想透露实情时,我往往选择保持沉默。
“见过一面,谈不上认识。”
“有意思,他说的什么药片,吃了大脑就能怎样,然后又是统治世界的阴谋,听着就像是电影里的桥段。”
彭哥摸了摸自己的头说,“他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可真不少。我觉得吧,像他这样的人,可能比那些平凡的普通人过得更有意思,更有追求。”
“彭哥,你这是高看他了。你总说自己没上过大学,读书不多,但我发现,和你聊天总能听到很多独到的见解。
平实的话语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彭哥,你可不简单。”我意味深长地说。
彭哥嘿嘿一笑,显然我的话让他很开心。人人都爱听赞美的言语,尤其是这种真诚的夸奖,彭哥的笑容里满是得意。
也许是多次交流后的关系更加熟络,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彭哥放松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样警惕,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跟着一个非常聪明厉害的老板,可能是受到了他的熏陶。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耳什么目染?”
“耳濡目染。”
“没错,跟着老板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都是外面学不到的。
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我觉得自己并不比那些大学生差,他们做事的经验远不如我。”
“确实如此。”我点头道:“每个人的起点不同,平台也不同,没法直接比较,你有着独特的学习环境。”
彭哥竖起了大拇指:“你真会说话,我心里想的都被你表达出来了,而且说得更好。”
“我只是说说而已,过过嘴瘾罢了。”
“你太谦虚了,你是个聪明人。别看我干的是体力活,但我能分辨出谁聪明谁不聪明。聪明人不多,像我老板这样的人更是罕见,不过……”
“不过什么?”我好奇地追问。
“没什么。”彭哥含糊其辞,“太聪明未必是好事,我奶奶以前常说,孩子不要太聪明,平凡一点最好,太出众的人容易引起天妒。”
“这话有一定道理,我们村里曾经有个小男孩,既聪明又帅气,三岁就能背唐诗,算数也厉害,上学后成绩总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