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了几种药物的事,我甚至去了医院找人打听。”
“具体是什么药?名字呢?”
“哎呀,我对这些药名真是记不住。当时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让画家帮我写在纸条上。
我在网上搜了一下,还咨询了医院里的熟人医生,最后把结果通过邮件发给他了。
邮件是中文写的,他自己用翻译软件转的。”
“能用手机登录邮箱给我看看吗?”
“我不会用手机看邮箱,都是电脑操作。等回去后,我从电脑上发给你吧。”
我显得有些失望,不能立即知道答案让我很焦急。
朱彬见状补充道:“虽然药名我不记得,但我知道是治疗糖尿病的。
总共有三种药,其中一个名字里有‘汀’字,很多药都这么命名,所以我对这个印象特别深。”
我点了点头,心中疑惑:难道飞岩派托马斯来就是为了诺平汀?
这似乎不合常理。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托马斯已经不在了。
朱彬继续说:“托马斯本来说好22号那天在香格里拉酒店见面,会打电话给画家确定时间。
但是到了那天,画家说托马斯没来电,可能是行程有变。后来我就没再过问。反正钱已付清,我也就没太在意他何时到。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画家可能还不知情。哦对了,那天托马斯电话里跟画家聊了不少。
我没听懂,但画家后来提到,有时候特定疾病的专用药不起作用,反而其他病的药物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我好奇地抬起头,“他怎么会跟画家讲这个?”
“听说画家的母亲生病,治疗效果不理想。大概托马斯听了之后就给了些建议。
我只是大致了解,毕竟与我无关,所以没有细问。”
朱彬看着我的表情试探着问道:“你觉得我提供的信息有用吗?我能提个请求吗?”
“什么请求?”
“我想知道那个外国人飞岩的性格如何,有没有可能成为我的大客户。”
我回答:“那你得直接去接触他,把这些情报分享给他,争取他的信任。
这样自然而然就能发展成你的大客户,何必绕弯子来找我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朱彬笑着说道:“洋人毕竟跟咱们不同,一看就不是容易相处的人。当然了,我们自己人得先帮自己人。”
朱彬这家伙真是精明过头,什么都能被他拿来利用,哪怕只是几句闲聊也能变成交易的筹码。
不过,这些消息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实际价值呢?不知道的时候挺好奇,知道了好像也没什么大用。
药物、药物,“有时候治疗一种病的专用药不管用,反倒是另一种看似不相关的药物能有奇效。”
另一种病……我反复思考着朱彬的话,但终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于是决定专心享受眼前的美食。
告别了朱彬后,我从咖啡馆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到楼下,便看到了两位熟悉的警官,一位胖乎乎,另一位则显得瘦削许多,他们之前曾经拜访过我所在的公司。
这一次,两人却直接来到了我的家门口。
环林四周,并未见到闪烁的警灯,警官们的手中也似乎空无一物,既没有手铐也没有其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