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公公,皇上说召我入宫时是平静还是生气,提前给我透露一下,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没有生气,神态挺平和的。”
华榉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除了皇上自己外,还有谁跟他在一起?”
黄公公说道:“我出来的时候只是嘉王殿下一个人在,这会儿就不知道了。”
华榉略沉吟了片刻,从袖筒里又取出十两银子放在黄公公的手里,笑着说道:“多谢公公相告,以后陛下身边有什么事还烦劳能够相告一二,在下定会报答公公。”
虽然他已经在吴呈海身上砸了银子,但他不想把筹码只下在吴呈海一个人身上,多有一个内线,就多一个消息渠道,这样他才能更好掌握主动权。
黄公公把银子握住,笑容满面说道:“好说,好说,既然大人这么看得起咱家,咱家定不让大人失忘。”
“那以后就仰仗公公了。”
“哈哈哈——”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即同时笑了起来。
到了皇宫门口,两人从马车里下来,车夫把马车赶走,黄公公领着华榉进宫到了御书房门口,轻声喊道:“陛下,华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徽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黄公公看了一下华榉,给了他一个眼神,华榉点了下头,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御书房里一共只有三个人。
徽宗手持毛笔站在龙书案前正在作画,赵楷站在书案左侧,吴呈海站在书案右侧。
“臣华榉参见陛下。”华榉走到书案前面躬身喊道。
“免了。”徽宗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
“谢陛下。”
随后华榉朝书案旁的赵楷行礼道:“拜见嘉王殿下。”
“罢了。”
赵楷的语气有些冷漠,完全没有昨晚分别时的那种很想与他再深交的恳切之情。
华榉知道,肯定是昨晚他走之后,蔡攸和李邦彦在赵楷面前说了什么,赵楷才会对他这么冷漠。
“谢殿下。”
华榉见徽宗专心在做画,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书案前等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徽宗停笔问道:“怎么样,寡人这幅画怎么样?”
赵楷说道:“好,父皇这幅画栩栩如生,灵气十足,堪称传世之作。”
吴呈海也跟着奉承道:“是啊,尤其这画中的鸟,仿佛活过来一样,实在是妙不可言。”
微宗笑了笑,看着华榉说道:“华卿,你也来看看寡人这幅画如何?”
华榉上前了两步,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幅花鸟画,画中一棵树枝上停着两只莺鸟,树下牡丹正在盛开,上面还停有一只蜜蜂。
整幅画构思很好,画功超绝,色彩的搭配也很不错,尤其那对莺鸟画的活灵活现,仿佛要飞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