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次一次的试探,一次次地甩开她又回去找她,都没看到姜心仪对自己的任何一点在意。
她也说过的,她不爱他。
程安北相信了。
的确,姜心仪也是这么做的。
她之所以之前还留在程氏,无非是钱没还完,情人协议没有到期,竞业协议束缚了她的自由。
得到不爱的答案,让程安北意识到自己不单是贪恋她的身体,还想要她的心。
纵使姜心仪多次被他撞见和薄少珩私下有来往,程安北还是冲破了所谓的精神洁癖,一次一次地要了她。
只要她还留在他身边,他不在意姜心仪有没有和薄少珩做……
他只是难以自拔地想要触碰姜心仪,想要拥有这个人。
但是他可笑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对一个从未爱过自己的女人袒露心迹。
他绝对不会在姜心仪主动回头之前,和这个女人坦白,自己爱她。
所以,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姜心仪离开了他,永远地离开。
程安北捂着自己的脸,不断地低喃。
是他害死了她。他是罪魁祸首。
他难辞其咎。
还让她到死都以为,他在帮着外人欺负她……
程安北紧握着手里的日记本纸张和信封,看着上面的字,抬起头,眼眶已经因为有了泪水而泛起猩红。
窗外余晖正好。
对程安北来说,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生命里唯一的光芒就是姜心仪。
姜心仪不在了,光芒也如同这个余晖一样一点点地日落西山,消失不见。
天彻底黑下来的那一刻,程安北的世界满目疮痍,只有茫然和一片黑暗。
安静,太安静了。
他想听姜心仪的声音。
他知道错了。
可是光……已经亲手被他给摧毁了。
另一处。
薄少珩担心程安北会原路返回,立刻下令封锁了薄家私人陵墓,没有他的命令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
私人陵墓周围安插了几百个保镖。
离开私人陵墓后,薄少珩联系了江知鱼,得知程安北果然回到了姜心仪家去找人,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尽管他没有亲眼看到程安北跪在地上忏悔的模样,可透过江知鱼的语气,也能想象到那副可笑的场景。
薄少珩发现,自己内心此刻也是高兴的,甚至是畅快的。
他很怕程安北抢走了心仪,怕自己挽回不了心仪,但现在看来,他赢了。
他和十年前一样,赢了程安北。
心仪是属于他的。
“他走了?”薄少珩问。
江知鱼摇摇头,看了看卧室:“还在里面跪着呢。”
薄少珩于是赶到了姜心仪的房子。
他果然没猜错,程安北心里一定是有心仪的位置的!只是从来不曾开口说实话。
否则,怎么会来这里伤春悲秋?